他们一听,都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啥,没抓住?他又跑了?”
连水月赶紧说:“抓住了,但是火车翻车的时候,他被两个箱子挤了脑袋,我们刚发现的时候,还有气儿,没说两句话就不行了。”
“死了?”
大家都点了点头。
“那老大呢?”
连水月忙说:“在前面那节车厢里,发现一个穿白大褂的日本研究员,也是撞着脑袋了,还没死。三镖说尽量救活他,说不定有丁晴的消息呢。所以,三镖带人送他出山了。”
“那就好,老大做得对,让他活着,咱们还指望他抓丁晴呢。对了,半拉子呢?”
钱麻子笑了:“摇那个平板车,他跟疯了一样,累坏了,这会儿还睡着呢。”
我挣扎着起来,让连水月扶着我,去看看渡边的尸体。
下方的一片草地上,堆满了死人,钱麻子指着角落里的一具尸体,我赶紧走过去。
是渡边,虽然脑袋有些变形,满脸是血,但绝对是他。
不错,终于死了,终于死了。
这时,我想起晕倒之前,连水月跟我说的话,于是低声问:“水月,你那些事儿,他们知道不?”
连水月笑了:“老钱是最早的知道,以前我跟他唠了不少。你睡着的时候,我也跟大家都说了。”
钱麻子一听,上前说:“小刀,我也不是故意瞒你,主要是水月不让说。我早就劝她了,那个给他算命的瞎扯呢。老罗已经表态了,等你伤好了,咱去找那个算命先生,骗我们水月,老罗扇死他!”
“对,必须这样。”
“再说了,我们小刀是百年难遇的福将,专克妖魔鬼怪,驱邪避凶,你俩般配。”
我看了一眼连水月,她笑着说:“行了行了,别瞎扯,等打完胡子再说吧。”
夕阳西下,李半拉子也醒了,跑上来和我们一起坐在坡上,闲扯起来。
,但是滚地雷带着几个土匪逃跑了,有些可惜。
我忽然想起,平板车上还有小野队长留下的一箱金镏子,于是扭头问了问钱麻子。
他笑着说:“三镖说了,那东西都是缴获的东西,要上交。但是,他让我保管了一小会儿——”
说到这里,他晃了晃身后的背包,鼓鼓囊囊,沉甸甸的。
我们明白什么意思,都笑了。
在这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赶来了更多的部队,我们得到命令,前往哈尔滨,和三镖汇合。
这一路就不多说了,我们回到哈尔滨的时候,已经是中秋节前的一天。
在车站就遇到了三镖,他见我没什么大问题,也就放心了。那个研究员还在医院,虽然已经醒了,但他一直说自己撞坏了脑袋,啥也记不起来。
我们这几天也没什么大事儿,主要就是休息好,等待三镖审出一些情报再说。
钱麻子一听,立刻拉着我们几人,非要让大家住在他的家里。我们不想住军区大院,就辞别三镖,先跟着钱麻子回去了。
他家算是城郊了,我们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敲开门,他们三口人正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