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天。”男人脱口而出。
白计安疑道：“你记这么清楚？”
“巧了。平时我下班比他晚，路上相遇的几率很小。他揽大活的那天，是我前女友生日，我回家早。至于他失踪那天，是我生日。我们俩生日中间正好相隔五十天，挺好记的。”
从男人家出来已是深夜。
白计安坐上副驾，与贺威细数。
“2016年，金熙真在李仁泽的诊所确诊患有多重人格。但她第一次出国去日本京都是在2019年。反观李仁泽这边，在见过金熙真后的五十天失踪，从此了无音讯。”
“贺威。”白计安扭头看他：“你说，李仁泽死了吗？”
贺威摘下墨镜，淡道：“多重人格是假，他死。多重人格是真，他活。”
“活着的话……”白计安蹙眉，想起「梅花J」日下隆夫背叛「梅花主」藤原纱理奈的理由。
“贺威。”白计安坐直身，“四大分组的干部，有一个人还没出现。”
贺威沉吟，抬眼与他对视：“「梅花q」。”
“可是中间有问题。”
“你说的是日下隆夫说的，「梅花q」是个小孩子的事？”
“没错。”
无论是25岁的金熙真，还是如果活着已经38岁的李仁泽，都不是小孩子。
“计安。你就没想过金熙真和李仁泽只是木偶，而「梅花q」才是躲在背后操控他们人生的傀儡师。”
白计安惊诧。
只要一想到在某个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还藏着一颗随时引爆的烈性炸弹，白计安就感到头疼。
“别苦恼。”贺威握上他的手，劝道：“同样是「q」，我不信「梅花」比「黑桃主」的克隆体还厉害。”
“你怎么知道他不厉害？”
“我不知道。”
“嗯？”
忍不住，贺威失笑：“因为我在劝你啊，笨蛋。”
白计安也笑了。
他甩开贺威的手，调了个相当舒服的姿势，吩咐道：“开车，回家睡觉。”
贺威不动。
“怎么了？”
贺威眯起眼，一脸防诈给白计安看慌了。
“说话呀。”
“这次没骗我？”
“骗你什么？”
“睡觉。”
白计安一怔，想起白天强行消火到忧郁的贺威，笑出了声。
此时，白计安有多开心，贺威的头顶就有多冒火。
他冷笑一声，随即一脚油门下去，沉声宣布：“待会，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