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今天穿着一身很喜庆的红色连衣裙，斜靠在椅子上，和里面说话。
两个人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高增攥紧手里的电话，沙哑着声音开口，“是你做的吧？你买通了谁？”
他一直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背叛了他。
一个星期的高强度审讯，已经让高增身心疲惫。眨眼就瘦了一圈，也没有往日气定神闲，悠哉温和的样子。
高高在上的人跌入尘埃，一时间不适应很正常。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云素坐直起来，单手撑在桌子上，隔着玻璃对他笑。
“要交换吗？”
云素也不是做慈善，你要知道什么，肯定要拿东西来换。
“什么？”
“是不是你杀了彭晴。”云素歪了歪头。她笑着问出这件事，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高增的脸，没有错过一丝神情。
一个人下意识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高增突然冷笑，“是。”他大方的承认。
现在这件事，他至少要关二十年。
是不是，很重要吗？不重要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爱彭晴吗？为什么要杀她，她还怀了你的孩子。”云素倒是不意外，高增这个人，利益是排在第一位的。
否则也不会不顾那么多年的交情，利用舅舅来给她使绊子。
“是啊，我爱她。”高增却没有解答后面的问题，转而问，“所以呢，是不是你告发我的。”
他们之间是交易，当然是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是，是我把证据匿名提交的。”云素也愿意等价交换，“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她，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时候我父亲还没去世，他不愿意我和彭晴在一起。如果我和彭晴在一起的话，他会将高家的一切，都交给他的孙子。”
“可是那个时候彭晴已经有我的孩子，她说他们对不起钟继道。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她就带着钟惜玉净身出户嫁给我。”
高增说完，露出一个苦笑，“我是爱彭晴没错，只是我不能因为她什么都失去。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让人做了点手脚。孩子命大没死，但大人死了，就好了。”
说到这里，高增露出一个痛苦又释然的表情。
情绪复杂，再提起这件事时他释然更多。
后续的事情，云素大概能猜到。
应该是前高太太知道这件事之后，直接离婚出国。离婚的事情落在钟继道的耳朵里，他开始怀疑钟惜玉是谁的女儿。
去做亲子鉴定，最后被欺骗。
“你收买了谁？得到那么多那么全名的东西！”这才是高增想知道的。
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到底是谁背叛他！
“是你。”云素也乐意给个痛快，“你叫人偷的那一份招标书里面有病毒，我一直等你看。只要出现在你的电脑里面，我就能入侵你的电脑，然后得到你电脑的所有数据。”
“是的，没错是我！”系统骄傲的挺起胸膛。
“呵，原来是这样。”
这些天高增一直怀疑身边有人被收买，甚至怀疑过是儿子女儿，却没想到是贪心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