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了蛇以外，树木好像也会蜕皮？”
“所以……”
“这些树枝该不会都是世界树蜕下的皮吧？”
爬行类动物每一次蜕皮，其实都可以将其视作一次进化。
虽然蜕皮并不会让它们进化出任何实质性的能力，但至少它们的体型会有明显增大，同时新长出的外骨骼会变得更加坚硬，比如虾、蟹等。
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为了时刻保持健康的生长状态，部分老化的树枝就会枯萎掉落，然后再长出新的树枝。
而这，便是树木的寿命可达数千年之久的真正原因。
假设世界树每次蜕皮都会在地上积累一层树枝，那么想要堆积到现在这种程度，显然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世界树存活的时间够长，要么世界树进化的速度够快。
前者与李千帆所知的背景故事相互矛盾，所以答案就只有可能是后者，由此便可以看出世界树的成长速度到底多么惊人。
虽然这棵世界树只是游戏世界里虚构的超现实存在，但在《天谴之心》这样一款凡事都讲究基本逻辑的游戏里，哪怕世界树再怎么牛逼，总归也还是要遵循最起码的能量守恒定律，故而便又引发了下一个问题，即——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给世界树提供养分？’
想到这里，李千帆基本可以确定「生命本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这玩意就像一种超级催化剂。
不是每棵树都能长成世界树这般高大，可如果没有这个东西，哪怕就是世界树也绝不可能长成这般高大。
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有些绕口，但却彻底打开了李千帆的思路。
而倘若围绕这个思路再往外延伸一些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
清道夫和衍生者吞噬了「生命本源」之后，就能一跃成为超越世界树的终极隐藏boSS？
“好像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从始至终，李千帆就没纠结过树人boSS之前所提到的‘冗余层’，因为这玩意压根儿就不是他现阶段应该考虑的。
实际上，对于李千帆这样的资深玩家而言，他真正需要在意的问题其实只有三个——
其一，boSS在哪儿。
其二，boSS有没有血条。
其三，推倒boSS之后的奖励是什么。
除此之外的任何问题都不叫问题。
君不见，有多少玩家甚至连任务说明都懒得看，不也一样站在了最终boSS的面前？
有时候考虑太多反而容易把自己搞迷糊，倒不如放空心思一路莽过去。
于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李千帆很快就爬到了树山的上半部分，并近距离看清了那些挂在树上的发光果实。
之前离得太远，所以看得不甚清晰，以至于李千帆直到此刻才终于发现——
这些高挂在树枝前端，形似芒果、体积却如游戏舱一般大小的发光果实里竟隐约透着一道人影！
一颗果实，一道人影。
密密麻麻，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