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微沐浴焚香,换好寝衣,坐在床边等禇琮到来。
作为皇后侍寝是应尽的义务,而且她也不讨厌禇琮,不就是侍寝么,有什么好怕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禇琮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殿内。
明知微看到禇琮慌忙起身行礼,禇琮扶住她道:“这会儿没外人在,不用拘礼。”
这会儿,明知微一身浅粉色薄纱寝衣,胸前的肌肤光洁如雪,螓首蛾眉,风姿绰约,如含苞待放的芙蓉花。
一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禇琮有些紧张地解释道:“之前我们刚成婚,彼此都不熟悉,现在……呃,已经熟悉了,也适应了自己的角色,所以……”
话说到这,两人都羞红脸。
明知微把头都快低到地上了,娇羞道:“臣妾明白!”
禇琮当即抱起明知微,放到床榻上……
次日,明知微醒来,禇琮已经去上朝了。
玉兰等人进来伺候明知微梳洗。
玉兰含笑道:“恭喜娘娘!陛下走的时候还嘱咐奴婢们不要打扰您呢!”
想到昨夜侍寝的事,明知微的不由自主的又泛起一抹红晕。
虽说两人都没有经验,但禇琮会照顾她的情绪,事后也会询问她是否不舒服,还体贴的为她上了药膏,这些都让她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去寿安宫请安时,禇璇正在伺候肇和帝用药。
最近肇和帝身体越来越差,也没力气和禇璇吵了。
坐了一会儿后,明知微行礼告退。
禇璇也跟着她一起出了寿安宫。
“去我那坐坐吧!”
明知微说了声好,就跟着禇璇去了承明殿。
禇璇泡好茶,给明知微倒了一杯,递到她面前,“不知你爱喝什么茶,就泡了一壶碧螺春。”
明知微微微颔首,“多谢长公主!本宫平时也喜欢喝碧螺春。”
她入宫月余,还是第一次和禇璇单独叙话,她正好也有疑惑让禇璇解惑。
“昨夜如何?”禇璇笑问道。
明知微听后差点被茶水呛到,没想到禇璇问得如此直白。
她咳嗽几声,脸也涨红了起来。
“年纪小,就是脸皮薄。”禇璇掩唇笑了笑,“你们两个就是成亲太早了,原想着过两年再让你们成亲的,谁知皇祖父等不及了。”
一提这些,明知微便趁机问道:“听太贵太妃说,是长公主坚持要立本宫为后的,这是为何?”
她记得当年禇璇离京时她还小,回京后,禇璇又卧病在床,基本都没出门赴宴过,她不记得见过禇璇。
禇璇含笑道:“因为你守得住寂寞,又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在后宫里,能守得住寂寞才能长久。”
她一早就命人物色皇后人选了,在众多高门贵女里,也就明知微入了她的眼。
明知微自小酷爱书法,又喜欢读书,性子沉稳大气,入宫这么久,一直安守本分,即便禇琮多日未曾与她圆房,她不曾失了分寸,这点一般人可比不了,至少司徒盈就差远了。
明知微很清楚,不管现在禇琮对她多好,日后也会色衰爱弛,帝王不可能专情,她只要守住本心即可。
入冬后,肇和帝的病情急剧恶化,寿安宫里那些肇和帝的嫔妃哭声一片,殿内肇和帝只留了禇琮姐弟和瑛王叙话。
勉强交代完后事,肇和帝驾崩。
明知微和肇和帝接触的次数并不多,难过实在谈不上,只能跪在一旁,用洋葱刺激一下自己的眼睛。
她一扭头,发现禇琮也哭不出来,就偷偷把洋葱递给了他,禇琮十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禇琮的亲生父母都是被肇和帝害死的,估计这会儿他都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又怎么会难过呢!
宫里除了太贵太妃,肇和帝的嫔妃有子嗣的去儿子府上颐养天年,没子嗣的都被送去皇陵守陵了,宫里这下更清净了。
因为在孝期,禇琮一个多月没在坤宁宫留宿,但经常过来陪明知微用膳,两人相处融洽,也越来越像普通夫妻。
年关将至,明知微也开始忙碌起来,但禇璇却病了,不仅一直没上朝,连宫里都见不到她的身影,除夕那日,甚至连宫宴也不曾来参加。
今年,因为肇和帝新丧,不能饮酒,不能奏乐,宫宴结束的也快。
宫宴结束后,在司徒盈妒忌的目光中,禇琮牵着明知微的手回了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