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禇珩来到锦梧院,说最近京中关于传位的谣言都是魏帝命他们散播的,也不知他想干嘛。
“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劝劝他,再这样下去,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一些人已经在蠢蠢欲动,禇正松首当其冲,他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这么舒舒服服的得到。
“可我想知道琮儿如何想我,即便这次的事压下去了,日后若是还有人疑心于我,他会不会动摇?”
禇珩摇了摇头,“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和皇祖父是一种人,疑心病太重。”
“这不是疑心病,而是慎重,我想知道琮儿对我有几分信任,这样我也好知道将来如何应对。”
皇权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心性,就是不知道禇琮能不能经受得住考验。
禇珩问道:“如果他对你的信任只有两三分,甚至全无信任,你该如何?”
禇璇坦然道:“不如何,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少来往便是了。”
若是禇琮真是心胸狭隘之人,那确实要尽早做准备,宁家也必须要退出权力核心。
“那我呢?长姐不是说给我想好退路了吗?”
禇珩自知自己不能继续留在京中,魏帝一旦驾崩就没人可以护着自己了。
尤其是他杀了崔宴,和崔家结了死仇,还有宁鸿渊,他父王可是害死宁家父子的罪魁祸首,这些人要是一起发难,他只怕要死无全尸了。
禇璇道:“等新帝登基,我会让他赐你一块封地,让你远离京城的。”
得到禇璇的保证,禇珩才安心离开。
晚上,禇璇抱着次子哄他睡觉,可长子非得闹着让弟弟和他一起玩。
“骁儿听话!弟弟要睡觉了,等明天弟弟醒了再和你一起玩儿,好吗?”禇璇哄道。
宁景骁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要嘛,我现在就和弟弟玩。”
恰好宁鸿渊洗完澡回来,他抱起宁景骁道:“我让人把你送去祖母那,正好瑆儿和玥儿也没睡,你们一起去玩吧。”
“真的可以吗?”宁景骁喜出望外。
他之前就想去的,可母亲不同意,怕他吵到祖母休息。
“可以!”
宁鸿渊让人把宁景骁的东西收拾一下,让他去遇安堂睡一晚。
禇璇把次子哄睡着后,就让乳母把孩子带下去休息了。
她轻斥道:“你也真是的,母亲年纪大了,那么多孩子放在她那,又要费神了。”
“母亲也想骁儿了,在那住一晚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何况有那么多下人在,也不用她费什么神。”
宁鸿渊上前,揽着禇璇的腰身,目光灼热地看着她,“你光考虑别人了,是不是也该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现在天气本来就热,穿的也少,两人又许久没有过男女之事,禇璇怕宁鸿渊忍不住,便提醒道:“顾及你什么?我身体还没恢复好呢!”
宁鸿渊脸色一沉,有些委屈道:“我知道!我没想对你做什么,我就是觉得你现在对我的关心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