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伤势过重,不宜挪动,只能暂时留在坤宁宫。
门外的禁军全部撤了出去,换了宫女太监来伺候,宁鸿渊也留在坤宁宫陪着禇璇。
魏帝守到晚上,身体有些吃不消了,见禇璇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便先回养居殿休息了。
回到养居殿,魏帝命人将宋擎安带来。
两个禁军架着受过刑的宋擎安扔到了魏帝面前。
宋擎安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没有什么顾忌了,他趴在地上,艰难地说道:“禇璇是救了你,可这都是她的计谋,陛下不要被她蒙蔽了!”
“这是不是她的计谋朕已经不计较了,但朕绝对不会对你的欺君之罪置若罔闻,你给郡主下蛊,让她承受噬心之苦,今天朕都还给你。”
魏帝命人将宋擎安带下去行刑,宋擎安被拖出去时不停地叫喊:“陛下!奴才可以为你研制丹药,让您长命百岁,求陛下放过奴才吧!”
魏帝懒得再听他聒噪,命人赶紧将他拉出去。
宋擎安的丹药确实能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可丹药也会有副作用,一旦和怡妃的香料一起用,脾气就会越来越暴躁,人也会做出一些偏激之事。
禇璇数次发疯都是因为怡妃的香料,这对奸夫淫妇还想图谋大魏的江山,简直异想天开。
只有他利用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能利用他做事。
处理完宋擎安,魏帝又命人给怡妃端去一杯毒酒,今天他要把事情都处理完。
传旨的太监回来禀报,说怡妃不肯赴死,非要见魏帝一面。
魏帝已然下了决心,就绝不可能心软,“她不肯喝,就给她灌下去,这点事还要朕来教你们!”
内监连连称是,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
经历了今天的事,魏帝很确定,他不想禇璇死,也不想在临死前再和禇璇反目成仇,所以他只能尽快处决宋擎安和怡妃。
这两个人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留着他们迟早是祸害。
禇正松在府里得到这个消息时,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怡妃和宋擎安都被处死了,那还有谁能帮自己。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就没派人去行刺,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整件事情最大的得益者就是禇璇和宁家,这一定是禇璇的苦肉计。
他不能这么轻易认输,他要把这些都告诉父皇。
可他刚要入宫,就发现禁军已经把他的府邸给团团围住了。
好毒的计策!
一箭双雕,连辩白的机会都不给他。
禇正松颓废地回到府里,这次他是真的没机会了。
……
禇璇昏迷了两日,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而且脉搏越来越虚弱。
严寒和燕南风也用了无数办法,都没有唤醒禇璇。
燕南风看着守在床边的宁鸿渊,心有不忍,“已经两日了,阿璇还是这样,很可能醒不过来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不可能!我不相信她就这么离开我。”
宁鸿渊轻摸着禇璇的脸颊,哽咽道:“你醒过来啊!你不是说对不起我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的心!”
“你交代我的事,我一样都不会做,要做你自己去做!”
“你醒醒啊!你在不醒,我们的孩子也会没命的,你不是想让他活下来吗,那你就快点醒过来啊!”
任凭宁鸿渊如何说,禇璇一点反应都没有,宁鸿渊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回京,哪怕抗旨,他也在所不惜。
宁鸿渊伏在禇璇的颈窝,在她耳边低语倾诉。
燕南风和严寒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退出去,和太医院的太医们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