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禇璇,禇云橦便心有余悸,大婚那日她一回府便被召入宫中,这是她的父皇第一次打她,还扬言若是再去找禇璇的麻烦,她就别回京城了。
从宫里回来后,又被孔修宜训了一顿,孔修宜这些年甚少和她红脸,为了此事甚至说出来了和离的话。
她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她的女儿也不行,她要维护自己公主的体面。
禇云橦喝斥道:“连自己的男人管不住,找别的女人有什么用!他不喜欢你,你不会想办法吗?”
孔鸣凤既委屈又无奈,“他连我的房间都不进,还成天躲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这么说你们到现在都没圆房?”
禇云橦真是被女儿气死了,竟然连个男人都拿捏不住。
“母亲!你能不能不要说了。”
孔鸣凤又羞又恼,她本来就烦,母亲不帮她也就算了,还戳她的痛处。
终归是自己的女儿,禇云橦如何不为她考虑,“就跟自己的亲人有本事!他是男人,哪个男人能经得住女人的诱惑,就是经得住,只要给他下点儿东西,就不怕他不就范,等有了孩子,他自然就认命了。”
对付这种道貌岸然,自恃清高的男人,她最有办法了,当初她就是这么把孔修宜牢牢抓在手里的。
孔鸣凤拿着母亲给她的东西回了府。
这厢孔修宜也去大理寺找了沈灏,沈灏对孔修宜印象不错,孔家书香门第,诗书传家,孔修宜本人也刚正不阿,为官清正廉洁,在朝中素有贤名。
虽说上了些年纪,但依旧斯文俊雅,温润如玉。
沈灏朝孔修宜躬身作揖,“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孔修宜正色道:“你还能认我这个岳父,我很欣慰,不管以前你喜欢过谁,既然娶了鸣凤就该好好待她,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身为夫君应该提点她才是,你这般冷着她又是为何?”
“我……”沈灏无言以对,原本他也接受这一切,可事到临头他又无法说服自己,哪怕是喝多了,他也没办法接受孔鸣凤。
孔修宜是个爱才之人,尤其是像沈灏这样的后起之秀,他怕沈灏把路走歪了,不得不来提醒一句。
“鸣凤拿你的身世要挟于你是她不对,若是你实在不愿意,就与她和离吧。”
孔修宜叹了口气,自己的女儿终归是受其母影响更甚,“我也是昨日才知晓真相的,我不会让她把你的身世说出去,此事是我教女无方,对你不住了!”
沈灏惊讶于孔修宜知道真相后,还能如此淡然。可越是这样,他越不能和离,孔修宜不是孔鸣凤,没那么容易被他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