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处于戒备状态,手中的礼单几乎都要被捏碎了。
只要禇珩敢做什么对宁家不利的事,她不会放过禇珩的。
禇珩嗤笑道:“好歹也是溱国公世子的母亲,怕我做什么?我现在还不如你呢!”
何况他有什么能威胁到许柔的,摇了摇头后,便径直去了锦梧院。
待禇珩离去,许柔僵硬的身体才渐渐恢复正常,几个侍女走过来行礼,齐声道:“见过大夫人!”
许柔微微颔首后,朝自己院中走去。
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噩梦般的日子早已结束,她不再是隐凤,只是许柔。
可她的出身若是被人知晓,定会给儿子和宁家带来灾难的。
她不知道此事要不要告诉禇璇,若是禇珩以此为要挟,她该怎么办?
……
禇珩早就想来找禇璇了,只是宁鸿渊不让他来打扰。
他思忖着,不知如何跟禇璇说这事。
禇璇见禇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猜到他的心思了,但她故作不知,“你不愿意娶白家小姐没关系,婚事以后再说,反正你年纪也不大。”
禇珩有些急了,“那什么……我觉得现在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好。”
禇璇一副为他好的样子道:“可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先成就一番事业,女人只会影响你的前途啊,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禇珩撇了下嘴,“长姐,你是故意的吧!”
禇璇笑了笑,表示默认,她随即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和白家小姐是怎么回事?”
她倒是有些耳闻,只是具体细节并不清楚。
听说,两人还是在四公主家的赏花宴上认识的,说起来她也算半个媒人了。
禇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初他斩钉截铁说不愿意,现在又说愿意,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他是个要脸的人,便继续嘴硬道:“也没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她人还算识相,又于大局有利,我就只好牺牲一下了。”
“别!万一你和这位白小姐成了怨偶,我还不得成了罪人,我说了,你不是非娶她不可。”
啧啧!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喜欢还不承认。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愿的!”
禇璇笑意更深,“那到时候就让叔爷出面替你去提亲,聘礼我出。”
随后禇璇又担忧起来,“皇上向来忌惮武将,武将家的亲事皇上也格外慎重,现在你和白小姐的亲事定会让他心生警惕,所以你要提前想好如何应对。”
这也是禇珩担心的,他思忖着,要如何应对魏帝的疑心。
魏帝现在年事已高,与其同他表忠心,讲道理,不如用感情打动他。
这件事,禇璇不方便插手,她怕魏帝怀疑到她和禇珩的身上。
每次禇珩明着来,都是替魏帝传话的,若是被魏帝知道她和禇珩已经勾结在一起,只怕不会善了。
禇珩临走前将宋擎安的近况告诉禇璇,宋擎安被折磨的很惨,还断了几根手指。
一个不知哪钻出来的臭虫,就敢挑衅皇权,而且挑衅的还是魏帝,简直是自寻死路。
不得不说,宋擎安被折磨后老实多了,解药给的十分及时,禇璇也少受了很多罪。
越是这样,禇璇越担心,以宋擎安的为人,他敢孤注一掷入宫,就是想要拖着他们一起下地狱,他恨魏帝,更恨她,所以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没两天,禇珩的亲事就定下来了,据说禇珩把和白家小姐如何相遇、相知、相爱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魏帝,魏帝犹豫了一日,第二日便命瑛王入宫,让他操持禇珩的亲事。
不过婚期却定在半年之后。
因为快过年了,禇璇想把儿子接回家过年,魏帝答应禇璇除夕宫宴后,可以让宁景骁待到上元节再回宫。
除夕这日,禇璇盛装打扮一番,湖水蓝的宫装,配上赤金的头面,雍容华贵,美艳绝伦。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众人看看,她还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省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虽说禇璇已经四个月的身孕了,但穿的稍微宽松些,孕肚并不明显。
宁鸿渊见禇璇如此装扮,有些看痴了。
禇璇妩媚一笑,双手勾住宁鸿渊的脖颈问道:“好看吗?”
宁鸿渊揽着禇璇的腰身,在她耳边低声调笑道:“不穿衣服更好看!”
“那晚上脱给你看!”
一想到那个画面,宁鸿渊便浑身燥热,血脉喷张起来,原本是想调戏一下这个女人,结果反被她戏弄了。
本来就素了多日,他一个血气方刚的人哪经得住这般引诱,“别等到晚上了,现在也可以。”
禇璇赶忙松了手,若是被他得逞了,那今天就不用进宫了。
“别胡闹!我好不容易化的妆,弄花了怎么进宫接儿子啊!”
宁鸿渊瞬间变得有些郁闷,怎么非得去赴宴呢!
好不容易不用上朝,在家好好待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