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不想放过他,差点和禁军起了冲突。
可禁军有禁军的职责,他们不敢抗旨,只能护着宋擎安赶紧离开。
禇璇也没有再为难禁军,是皇上要保他,谁敢说个不字。
经过这一番折腾,禇璇差点虚脱,本来就被蛊毒折磨的够呛,肚子还有一个,早知道就不要这个孩子了。
禇璇喝了药,就在床上躺下了,希望宁鸿渊能来得及阻止六叔。
只可惜事与愿违。
傍晚,宁鸿渊神情哀戚地回了锦梧院。
他把宫里的情况简单的和禇璇说了一下。
禇正柯把鹤顶红藏于冰块之内,躲过了试毒,但被怡妃察觉出异样,最后经过调查,是禇正柯买通了制冰的太监。
现在禇正柯及其家眷都已经被幽禁在东宫,只等明日早朝,明发圣谕便要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至于如何处置,还要看皇上的心情了。
禇璇怔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因为丧妻之痛,就让禇正柯丧失理智,竟然做出弑君谋逆之事,这等大罪,最轻也是要幽禁终身,若是再有人煽风点火,只怕一杯毒酒赐死也不为过了。
宁鸿渊见禇璇呆愣住,半晌不语,便问道:“你说句话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想去求情,可皇上根本不见,若是晚了,只怕姐夫一家都会没命的。”
即便姐姐不在了,他也想护住姐姐的夫君和孩子。
禇璇长长地叹了口气,“让人进来,为我梳妆更衣,我要进宫一趟。”
“你要进宫去求情?”
禇璇微微摇头,“现在求情已经没用了,我们要尽快与东宫划清界线,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更多的人。”
东宫与宁家本就是一体的,禇正柯也提前告知了宁鸿渊自己的打算,可宁鸿渊隐瞒至今,险些铸成大错,只怕皇上此刻已经恨上了宁鸿渊。
现在又有怡妃和宋擎安在,他们情况已经很危险了。
思及此,禇璇让宁鸿渊同自己一起入宫请罪。
“你别去了,我自己去!”
宁鸿渊知道禇璇不想见皇上,为此还怀上身孕,现在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还要进宫去请罪,他如何舍得。
禇璇含笑道:“你我夫妻一体,理应同去,我们不仅要保住更多的人,也要为日后做打算。”
东宫一倒,宁家岌岌可危,不管将来哪个皇子上位,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他们必须杀出一条血路。
禇璇换上繁琐的宫装,梳好发髻,又戴了一顶赤金鸾凤莲花冠,但并未上妆,脸色显得十分憔悴。
宁鸿渊心疼极了,“让你跟我受苦了。”
“那是我的亲叔叔和弟弟妹妹们,即便没有嫁给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宁鸿渊把禇璇揽进怀里,两人相顾无言,紧紧依偎在一起。
过了良久,禇璇才道:“我们进宫吧!”
来到宫内,发现禁军比平时守备更加森严,全宫上下说不上的压抑。
来到勤政殿外,早早就有内侍向魏帝禀报。
魏帝一听禇璇和宁鸿渊一起来的,心情十分复杂,他长出了口气,“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却偏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