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珩无语了,也不知道宁鸿渊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姐姐的死,还是有意为之,就是不接他这茬儿,他总不能去直接告诉六叔吧!
“你还有事吗?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宁鸿渊顿了下,“至于太子妃的仇,太子殿下会去报的,他们终归夫妻多年,我即便是太子妃的亲弟弟,也不能越俎代庖,何况怡妃是陛下的妃嫔,我身为臣下如何能处置皇上的妃嫔!”
“……姐夫,你不必藏着掖着,我是向着你们的。”
两人四目相对,禇珩有种被人看穿的尴尬,再说下去也是无用,只能起身告辞。
送走禇珩,宁鸿渊思考起最近发生的事,若是这些事都是皇上故意挑起来的,那禇璇的蛊毒会不会也是皇上所为?
思及此,宁鸿渊又觉得不太可能,若只是为了平衡朝局,根本没必要利用自己的女儿去害自己的孙女,但这件事应该和怡妃脱不了干系,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去探探这个怡妃的底了。
过了多日,魏帝见宁鸿渊和禇正柯没有任何要反击的意向,再也忍不住,只能亲自出手。
很快禇正枫就查出,那个布偶出自德贵妃宫中掌事宫女之手,德贵妃只能弃车保帅,掌事宫女认下罪名后,服毒自尽。
魏帝以驭下不严之罪,褫夺德贵妃封号降为刘妃,又解了禇正柯的禁足。
禇正柯前去谢恩,魏帝又安抚了几句,这件事也算揭过去了。
只是魏帝这次再见到禇正柯总觉得他的眼神好像变了,变得有些阴鸷,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能重新振作起来就好。
算着日子,严寒应该也快到京城了,看着禇璇越来越虚弱,宁鸿渊心疼极了。
本来禇璇怀着孕就已经很辛苦了,如今还被噬心蛊折磨,因为昏迷着,禇璇只能喝些参汤和白粥,整个人瘦了一圈。
门外侍女回禀,说天枢求见。
宁鸿渊怕严寒路上遇到危险,便让天枢带人去接应,现在天枢回来了,看来严寒应该也来了。
他赶紧命人把天枢请到偏厅。
可等他来到偏厅,却只见天枢一人,貌似还受了伤,心瞬间凉了半截。
没等宁鸿渊开口问,天枢便跪下请罪,“请国公恕罪!属下没有接到严先生,半路还遇到了伏击,带去的人只剩属下一人了。”
宁鸿渊瘫坐在椅子上,禇璇的情况等不了多久了,若是严寒出了什么意外,那禇璇只能等死了!
不!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禇璇慢慢死去!
“你带人再去趟药王谷,把燕南风找来,我入宫去想办法。”
宁鸿渊记得怡妃既懂调香,又会些医术,若禇璇蛊毒复发与她有关,那她就应该有解蛊之法,不管如何,死马当活马医吧!
“是!”
天枢离去后,宁鸿渊换上官服,入宫去见魏帝。
见宁鸿渊神色慌张,魏帝猜到定与禇璇有关,没等宁鸿渊见礼,魏帝便免了宁鸿渊的礼。
“可是璇儿出了什么事?”
宁鸿渊说了声是,“严先生失踪了,天枢未接到人,还受了伤。”
魏帝也露出惊慌之色,若是严寒失踪,那禇璇的蛊毒只怕就无解了。
宁鸿渊跪下道:“微臣斗胆,请陛下恩准怡妃娘娘为璇儿前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