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获得权势,就要牺牲这么多,他宁可什么都不要,一辈子留在冀州,过他们的安稳日子。
胡姣姣的死讯传到了勤政殿。
此时怡妃正陪着魏帝,听到这个消息后,魏帝并没有说什么,谋害太子妃论罪当诛九族,可胡家已经没有九族可诛了。
怡妃撇了下嘴,“陛下的万寿节马上就要到了,这时候见血,实在不吉,太子就算有再有气,也该等到过了万寿节啊!”
魏帝沉吟一声,“太子和太子妃十几年的夫妻情,太子妃的丧仪是朕亏欠了他们,一个妃妾而已,随他去吧!”
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他的寿命也不会因为杀一个人就有所折损的,
怡妃见魏帝不为所动,心中冷哼一声,看看你是否一直这么相信禇正柯!
这几日,宁鸿渊天天奔波于府里和东宫,禇璇昏迷了数日,姐姐又被人害死,即便是宁鸿渊也感到心力交瘁。
送宁鸿馨下葬后,禇正柯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陈良娣见太子妃之位空缺,便动起了心思。
她盛装打扮一番,又带了自己亲自下厨做的小菜,来到禇正柯书房外,想要宽慰宽慰。
哪知禇正柯一看她的穿戴,立马就发了怒,太子妃头七还没过,就有人妄图媚主,简直没有心肝。
陈良娣不仅被下令杖责三十,还扒了她衣饰命东宫其他妃妾观刑,东宫的人见此人人自危,谁也不敢主动往禇正柯跟前凑了。
陈良娣受不了屈辱,当晚悬梁自尽。
此事传到魏帝耳中,不禁皱起了眉,今年这个万寿节注定过不舒心了。
皇贵妃知道儿子最近只顾自己的妻子,没有顾及到父皇的感受,便带了羹汤前往勤政殿替儿子求情。
可魏帝借口处理国事,并未见她,但让她把羹汤留下,保全了他们母子的颜面。
万寿节当天,宁鸿渊独自前来,献上寿礼后,便告知魏帝提前离开。
魏帝也未怪罪,毕竟禇璇身中蛊毒,昏迷不醒,宁太夫人又因受不了丧女之痛,宁鸿馨丧仪过后便病倒了。
可禇正柯身为太子,不能提前离席,只能如坐针毡等待宴会结束。
怡妃朝魏帝笑道:“陛下,臣妾命人编了新的歌舞,请陛下品评。”
“不必了!太子妃新丧,歌舞就免了吧!”
即便魏帝觉得委屈了自己,但为了禇正柯还是算了,毕竟是他亲封的太子,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便算了吧!臣妾准备了好几个月呢。”怡妃十分沮丧。
魏帝既要照顾儿子的感受,也得顾及宠妃,便笑道:“等除夕家宴时再演奏也不迟,那时候璇儿应该也好了,到时候我们再热闹热闹。”
怡妃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都依陛下!”
没有歌舞的助兴,寿宴很快就结束了。
魏帝年纪大了,困得也早,寿宴结束后就准备去怡妃宫中休息。
殿外禁军突然来报,说有可疑之人进了东宫,他们唯恐是刺客,便进东宫搜查了一番,谁知刺客没有搜到,却搜出来了大不敬之物。
魏帝一听,探究的朝禇正柯看了一眼,随即说道:“把东西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