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皇上脑子清醒后,就应该解了禁足,可皇上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更像是有意刁难禇正柯。
虽然朝臣都替禇正柯求情,但皇上并未松口,还指责禇正柯不敬长兄,涉及禇正权之事,朝臣便不敢再多言,只能等皇上自己消气。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宁鸿渊问道。
禇璇反问他,“那你的意思呢?”
宁鸿渊把禇璇揽进怀里,含笑道:“你不用考虑那么多,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即可。”
如果是她自己,她自然是不想回去的,可她知道,宁鸿渊肯定是担心自己姐姐一家的,既然是一家人,就该为对方着想。
而且,有些事他们在西北确实鞭长莫及。
思忖片刻后,禇璇吸一口气,“那就回去吧!”
宁鸿渊有些讶然,昨日禇璇还在犹豫,现在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你也说了,皇上应该不会对太子殿下怎样,那我们晚些回去应该也不妨事。”
“不必了!若是我们现在对六叔一家不闻不问,只怕日后六叔心里会怪罪我们的。”
既然要回去,自然是在关键时刻回去,等东宫危机解除再回去,那还有什么用呢!
而且再有两个月就到皇上的寿辰了,如果太子一直被禁足,那就太难看了。
“不会的!太子殿下不是那么狭隘的人。”
禇璇没那么乐观,“就算他不是,也难保不会有人进谗言。”
即便是亲人,也会互相猜忌,等日后禇正柯上位,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两人这厢刚做好决定,没几天调宁鸿渊回京的圣旨就到了。
这圣旨来得这样快,很显然是皇上一早就命中书省拟好的,就算他们不想回去也不成了。
宁鸿渊接了圣旨,内监身后便走出来一员武将。
一看来人,宁鸿渊认识,“崔侯!”
崔承笑着拱手见礼。
崔承奉命暂时接替宁鸿渊执掌西北军,镇守西北。
对此,宁鸿渊很放心,崔承治军严明,为人正直,又没有参与党争,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宁鸿渊命人送走传旨的内监,便带着崔承进了书房。
见没外人,崔承才面露难色道:“溱国公,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大家都是熟人,没必要这么客气。”
崔承为难道:“那什么……前些日子,陛下为舍弟和九公主赐婚,可九公主的为人,国公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让舍弟娶了她,那真要遗祸终生了。”
九公主被罚去庵堂修行了三年,最近才被接回来,正好崔缇守孝期满,皇上便下旨赐了婚,婚期就定在万寿节后。
宁鸿渊赞同地点了点头,当初他和禇璇就是被九公主和于兰笤算计,差点名声尽毁,这种女人谁娶了,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所以,能不能请国公帮个忙,让兰陵郡主从中斡旋,解除这门亲事。”
“这……”宁鸿渊也为难,他不想让禇璇掺和这种事,可他和崔承关系不错,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见宁鸿渊为难,崔承躬身作揖,“舍弟的终身幸福,就拜托国公和郡主了!”
宁鸿渊扶起崔承,眉头紧锁道:“不是我不想帮,是我夫人身份尴尬,九公主毕竟是她的亲姑姑,她若插手此事,只怕落人话柄。”
崔承思忖片刻道:“我知此事为难,可当初兰陵郡主和舍弟的亲事已经定下,就差下聘了,若非国公捷足先登,那娶兰陵郡主的就该是舍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