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面对姜绘雪的质问,都心有戚戚焉。
连宁景良面对这样一个柔弱且无助的女人,都产生了内疚感,他的父母真的做了对不起这个女人的事吗?
姜太夫人上前摸着姜绘雪的脸,心疼地哭道:“我的儿啊!这才多久啊,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在场的人有些眼窝浅的,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林袭香怒斥道:“你们宁家也太欺负人了,宁鸿飞做出这种下作事,还让长姐为他守寡多年,替他养儿子,简直太无耻了!”
禇璇冲着林袭香道:“春祺!掌嘴!”
春祺上前直接啪啪赏了林袭香两记耳光。
见林袭香被打,姜太夫人一惊,质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禇璇怒目而视,“大哥好歹是当今皇上追封的辅国大将军,岂容她随意辱骂!”
即便这件事宁鸿飞做的欠妥,可姜绘雪当初明明有选择,却非要往火坑里跳,现在报委屈给谁听!
“还有,既然大嫂觉得委屈,你们姜家也觉得宁家对不起你们,那姜太夫人就把大嫂领回去吧!”
姜绘雪没想到禇璇态度如此强硬,竟然不顾世人的眼光,说出这种话。
“二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替宁家做主,把我姐姐休回姜家吗?”姜绘春厉声质问道。
他快步走了过来,站到林袭香和母亲跟前,见林袭香的脸上有两个清晰指印,更是怒不可遏。
随着姜绘春的到来,宁鸿渊和其他一些男宾也赶了过来。
现在的满月宴,俨然成了一个戏台。
姜太夫人老眼一眯,训斥道:“二夫人好大的排场,还有长辈在场,你就敢做主休弃寡嫂,真是目无法度!”
宁太夫人站出身说道:“这正是我的意思!”
本以为姜绘雪能安分些,没想到她依然执迷不悟,这次她不会再心软了!
宁太夫人对着众人缓缓说道:“当初定下与姜家亲事,全是看中姜老将军的大义,可天不随人愿,我那混账长子看上了别人,非央求着要退亲,可我和老国公以死相逼非让他娶姜氏,他只能咬牙应下,可没想到还未成亲,他们父子便战死沙场。”
“鸿飞死后,我便想收姜氏为义女,让她以国公府小姐的身份,为她另则良婿,可姜家抵死不肯,竟想与我的次子再度联姻,犬子脾气执拗,被打的奄奄一息,仍不肯就范,姜家便想出让姜氏与我长子办冥婚的办法,才成了这桩婚事。”
“即便今日,被人指责我们宁家忘恩负义我要说一句,我们没有对不起姜家的地方,这些年我们尽心帮扶姜家,还想为姜氏过继子嗣继承爵位,可姜氏竟然弃鸿飞唯一的骨血于不顾,还要抢夺他人的孩子,哪有半分仁义可言!”
在场的人唏嘘不已,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还以为姜绘雪有多痴情呢,原来只是看中溱国公府的富贵。
禇璇又补充道:“在北征柔然时,姜绘春见死不救,差点害死我夫君,还是我夫君为你求的情才保住一命的,姜公子这么快就忘了!”
姜家对宁家的恩情早就还完了,根本谈不上什么忘恩负义。
当时跟着出征的将领都不耻地看向姜绘春,阵前谋害主帅,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现在哪来的脸来人家满月宴上找麻烦的!
“还有大嫂你,这副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样子,是想引起谁的同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