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摸着宁鸿渊身上的疤,气急道:“禇十三是怎么办事的!让他盯着,他就是这么盯的!”
“你不是说你不爱我,已经厌倦我了吗?还管我挨不挨打干什么?”宁鸿渊委屈道。
“你……”禇璇气得冷哼一声。
宁鸿渊握住禇璇的手,问道:“你现在还觉得离开我是为我好吗?”
禇璇垂眸,陷入沉默。
宁鸿渊继续说道:“没有你,我生不如死,难道你想看着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陪在身边吗?你想让他和我们一样吗?”
这些日子,他不是说服这个,就是劝那个,把他十年的话都说完了,等回家后他要好好休息一下。
禇璇知道,只要宁鸿渊找到她,就不可能再放她离开了。
而且她和宁鸿渊没有和离成,她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会连累宁家的。
禇璇没再说什么,把一床褥子丢给他,“你到地上睡!”
宁鸿渊不满道:“我们这么久没见,你让我睡地上!”
“你睡觉不老实,这床又小,会压到孩子的。”
只要宁鸿渊一睡着,就像只狗一样往她身边凑,她经常被压醒,以前还没什么,可现在她已经快生了,可经不住他那么折腾。
“我会老实些的,以前就是想和你亲近,现在哪里还敢。”
宁鸿渊把褥子放到一边,吻了禇璇的脸颊一下,“睡吧!”
禇璇尽量和宁鸿渊保持距离,宁鸿渊也没有往上凑,只轻轻抚摸着禇璇隆起的肚子。
这一夜,宁鸿渊睡得格外老实,禇璇也睡了一个安稳觉。
早上醒来时,宁鸿渊又在厨房忙活。
禇璇梳洗一番后,来到厨房门口,见威名赫赫的溱国公正在煮粥,不禁失笑,“君子远庖厨,要是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定会耻笑你的。”
宁鸿渊不以为意地摇头笑道:“亏你熟读诗书,怎会忘记了这句君子远庖厨的意思了?这句话明明是说君子应当远离杀生做饭之地,劝诫君子应当有仁德之心,不可造杀孽,你觉得我杀的人少吗?”
呃……
这人读书不是很一般么,怎么好像突然开窍了?
禇璇想上前帮忙,被宁鸿渊赶出了厨房,她就只能坐在一边看着他忙前忙后。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若是当年父亲没有自戕,他们一家三口会不会也过上了这样平淡且幸福的日子了。
饭做好后,宁鸿渊把饭菜端上桌,他先盛了一碗白粥放到禇璇面前,“尝尝看!”
菜是昨日他看着李婶做现学的,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禇璇喝了一口粥,又尝了几口菜,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日后我们落难了,做饭这活儿就可以交给你了!”
宁鸿渊淡淡一笑,“好!”
其实只要不是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别的事情宁鸿渊基本都是过目不忘的,做饭也难不倒他。
两人吃着饭,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尖锐的女声高声道:“宁鸿渊!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