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成已经快气疯了,僵持良久,碗里的药已经凉了,他把碗掷到地上,转身出了寝帐。
禇璇松了口气,剪刀也应声落地。
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你放心,无论如何母亲都会护住你的。”
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她必须严防死守,不能让予成得逞。
算着时间,伏图可汗的毒也该发作了,就看这一剂猛药能不能让他醒悟了。
予成心烦意乱的回到寝帐,他刚坐下,士兵就来报信,说伏图可汗呕血不止,中了剧毒。
他赶忙去看父亲的情况,到了伏图可汗的寝帐,几个医官站在一旁束手无策,一旁的铜盆里还有许多血。
“父汗!”予成坐到床边,焦急地喊道。
终归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即便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这段时间,伏图可汗弥补了他缺失多年的父爱。
听到予成的声音,伏图可汗才艰难地睁开眼睛,沙哑地说道:“是那个毒妇!是她给我下的毒。”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给你下毒呢?”
予成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他知道禇璇一心复仇,只是私心里希望此事和禇璇无关。
一旁的医官恭敬道:“大汗中的毒并不是柔然的,而是一种不知名的毒,此毒极其诡异,虽不会立刻要人性命,但时间久了便会血液枯竭而死。”
之前在宴席上伺候的侍从也将当时碰到禇璇的事说了出来,种种证据都指向禇璇。
伏图可汗并没有急着让予成做决断,而是拉过他的手,问道:“你就那么离不开她吗?”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心爱的人,实在让予成无法抉择。
他微扬起头,不想让眼泪落下来,但一开口却是暗哑带着哭腔的声音,“父汗!你别逼我好吗?”
予成痛苦隐忍的模样,让伏图可汗十分心疼,但凡禇璇能乖觉些,他也不想用这种方法逼自己的儿子。
“你若实在不忍,就让她走吧!她留下于柔然于你迟早是个祸害。”
予成连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我以后会看好她,也会命人去大魏为您寻找解药,我不会让您有事的。”
他们马上就能成为夫妻了,他不想又这么错过。
伏图可汗失望地阖上了双眼,他实在想不通,予成为何如此放不下禇璇,杀父之仇难道还不足以让他醒悟吗?
他摆了摆手,让予成出去,他这会儿不想看见他,为了一个女人连他这父亲都可以不顾,他实在堵心。
离开父亲的寝帐,予成直接去了禇璇的寝帐。
禇璇坐在妆奁旁,看到予成眼眸猩红,脸上皆是痛苦之色,便笑问道:“他怎么样了?应该活不久了吧?”
予成想质问禇璇,为什么要下毒,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他有什么资格质问禇璇,她为夫报仇是应该的,他一早就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禇璇的胳膊,把她扔到床上。
禇璇刚要起身,就被予成摁在床上,随后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
“那条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只要在床上把你征服了,你就没力气去搞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