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杀我!”禇琦艰难地求饶道。
予成并有打算放过禇琦,竟然敢威胁他,那就去死吧!
一旁的侍从赶忙上前拦住,“殿下三思!她毕竟是左贤王妃,若是死在您的帐内,恐怕不好交代,您根基不稳,还需要左贤王的支持啊!”
予成思忖片刻,直接松了手。
禇琦瘫坐在地,大口地呼吸着。
她抬眸惊恐地看着予成,以前在大魏时,予成是个温和恭谨的谦谦君子,如今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予成蹲下身,捏着禇琦的下巴,威胁道:“你如果敢把璇儿的身份说出去,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滚!”予成一把甩开禇琦,让其赶紧离开。
出了营帐,禇琦不争气地哭了出来,凭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原本以为左贤王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没想到他就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暖床的工具,高兴了哄哄,不高兴了就粗暴的对待她,让她苦不堪言,就连她的孩子被害死,那个男人也无动于衷,因为他有的是孩子,从不缺她那一个。
路过禇璇的营帐时,她伫立良久,为什么禇璇到了哪都有人疼她爱她?
宁鸿渊死了,连十皇叔都为了她休妻再娶,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春祺透过门帘的缝隙看到禇琦站住她们帐外暗自神伤,不免觉得解气。
“真是活该!以前和九公主一起合谋害夫人,现在孤身一人在柔然,过的也不如意,听说那个左贤王妻妾成群,光有名有姓的姬妾就有十多个,那些没名没份的更是数不胜数,连琦郡主落胎那晚,左贤王都在旁边的营帐宠幸她身旁的侍女呢!”
禇璇摇了摇头,揶揄道:“这才来了多少日子,连这种事都知道了。”
春祺笑道:“您不是常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么。”
这些日子她已经和身旁这些柔然侍女混熟了,她们坐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这些八卦。
比如右贤王上面有好几个哥哥,本来王位轮不到他,但那几个王子都在之前的战役中阵亡了,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王位自然就是他的了。
还有她的妹妹颂雅公主,据说是柔然第一美人,听说喜欢上了一个无名小卒,还天天往人家营帐里钻,为此还拒绝联姻。
寒风吹过,营帐的门帘露出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禇璇看到禇琦落寞无助的背影。
她心念一转,命春祺去把禇琦请进来。
“您请她干嘛?刚才她还想利用身份对付您呢!”春祺不忿道。
“去吧!也许她能帮我报仇也说不定呢。”
春祺说了声是,就出去了。
没多久,春祺就把人领进来了。
此刻,禇琦已经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眼眶红红的,还有些湿润,一看就是哭过了,脖颈处被掐的红痕也还未散去,看来刚才禇琦去找予成定是起了冲突。
比起禇璇,其实禇琦活的更简单,即便生母早逝,但越王府只有她一个孩子,也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反观她自己呢,表面上看她身份尊贵,又有魏帝护着,可背地里谁都敢算计她,几次三番差点活不下去。
现在对她最重要的人也不在了,要不是这个孩子和报仇的信念支撑着,她早就倒下了。
“听说你刚才去找十皇叔了?”
虽然不知道禇琦为什么去找予成,但她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事,否则予成不会气得掐她的脖子。
“你把我叫进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