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禇璇用的力气不小,估计钱郁的肋骨都断了几根。
钱郁捂着胸口,疼得他五官都挤到了一处,“下官说的都是真的,夭夭还有太子殿下的玉带为证。”
“一条玉带便能证明她的身份了?就算玉带是真,戴那条玉带的就一定是我父亲吗?”
即便从未见过父亲,但父亲的为人,禇璇还是十分了解的,她的父亲是如云中白鹤的正人君子,断不会做出此等有辱德行之事。
“此事还是交由三司会审吧!至于楚夭,宗正司自会查明她的身份。”
钱郁没想到禇璇真的一点都不顾姐妹之情,甚至还不承认楚夭的身份,心中开始责怪禇璇。
见禇璇态度坚决,钱修再也不能忍,直接命人动手,这次钱郁并未阻止。
钱修上前扶起钱郁,钱郁不忍在看,既然只能保住其中一个,那就保楚夭吧!
钱郁的人刚要动手,刘一弦就带人围住了他们。钱修见势不妙,赶忙从袖中掏出药瓶,只是他还没打开,就被禇璇拿石子打在了他的手腕上,药瓶一落地,刘一弦便带人拿下了钱家父子。
钱家父子一落网,其他人自然不敢在动手,只能束手就擒。
“你不能伤害夭夭,她可是你的亲姐姐!”钱郁哀求道。
禇璇怒道:“你最好给我闭嘴!再敢胡说八道就不止是谋害朝廷命官,而是混淆皇室血统,构陷储君,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钱氏父子被抓,刘一弦又带着宁鸿渊的印信去军营将钱郁的长子看押起来,又带人围了钱府,将楚夭拿下。
楚夭被抓时,一脸错愕,她没想到钱家父子会如此无用,这么轻易就被抓了。
一行人回到钱府,又把燕南风放出了,从他那得知,是他把暗香浮动的迷药送给楚夭防身的。
此事刚告一段落,严寒就来到钱府看望禇璇,看到禇璇没事,严寒才放下心。
“凌空子道长也十分挂念你,有空去看看他吧!”
毕竟是她伯祖父,又被皇上害的不浅,禇璇便应了下来。
严寒此次来一来是为了看禇璇,二来是为了问一下楚夭的事。
“要不要我帮你们验一下?”
是不是姐妹,一验便知。
禇璇轻叹道:“严先生,我父亲的为人您不清楚吗?您觉得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严寒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这确实不像禇正权能做出的事。
“我看过记录我父亲言行的实录,肇和十五年他确实来过雍州,但他只留了一日,而且当晚他是留宿在沈府我皇祖母的院中,随行的人员中,还有我母亲,你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事吗?”
“况且,如果他真的做了,以当时的情况,禇正杨和皇上会放过他吗?还有比储君无德更好的废储借口吗?”
即便两情相悦,她的父母尚且克己复礼,何况是临幸一个青楼女子,她的父亲岂会如此自轻自贱,但凡她有所怀疑,都是对父亲的亵渎。
严寒郑重地拱手道:“老夫不该怀疑太子殿下的人品,请郡主见谅!”
禇璇虚扶一下,“严先生言重了!”
听闻严寒来了,燕南风赶忙来拜见师父,严寒一见到他,脱了鞋,抄起鞋底子就是一顿乱揍,要不是他把暗香浮动给了楚夭,禇璇和宁鸿渊也不会遇险。
燕南风一边用手臂挡着,一边向禇璇求救。
禇璇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起了茶,“活该!谁让你什么人都敢睡,你这样的人,还是直接阉了吧。”
闻言,严寒直接停了手,看向燕南风的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老夫看,可行!”
燕南风大惊失色,指着禇璇怒骂道:“你个毒妇!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想阉了我,你这么想,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禇璇笑了笑,“你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