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灏看向隔壁院中,心中隐隐有些失落,“许是吹箫的人有事吧!”
“这箫声就是从隔壁院中传来的,大人若是有意,不如小人替您去寻那吹箫的人吧!”
沈灏见夜色已深,便含笑道:“不必了!天色已晚,那位姑娘应该是睡了。”
“大人怎么知道是位姑娘?”付年疑惑道。
“感觉!”
这箫声婉转细腻,应该是一个姑娘。
要真是个姑娘就好了!付年真心替沈灏高兴,自从与兰陵郡主退亲,他家大人就对自己的亲事极为不上心,难得有让他上心的姑娘,他可得替他家大人多操些心。
赶了多日的路程,沈灏也有些累了,收起琴,便躺到床上休息了。
当年离开雍州时才四岁,他对雍州并没有什么印象,这些年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一直没有回来过,这次借着办案的机会,顺道来雍州祭奠一下家人。
次日清晨,宁鸿渊起身,准备去视察雍州的守备军。
他坐到床边,吻了禇璇的额头一下,“等我回来带你去个地方。”
禇璇对去哪里都不感兴趣,她现在浑身酸疼,看着精神抖擞的宁鸿渊,不禁嗔怒道:“你该不会是个采阴补阳的妖怪吧?”
宁鸿渊听后哈哈大笑,“那晚上我们探讨一下如何采阳补阴。”
禇璇一把抄起枕头砸了过去,宁鸿渊单手接住,调侃道:“这不是挺有力气的么!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了。”
“还不快走!”
宁鸿渊笑了笑,不再逗她,转身出了屋。
一出院门,宁鸿渊与沈灏迎面相遇,明明是多年挚友,此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刘一弦先开了口,“容大人怎么在这?”
“顺路,回来看看。”沈灏淡淡道。
他看向宁鸿渊问道:“你来此是为公务?”
宁鸿渊嗯了一声。
面对沈灏他总觉得有些心虚,禇璇是沈灏的未婚妻,如今却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妻子。
“那你去忙吧!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喝酒。”沈灏淡然一笑,一如往昔。
“好!”
宁鸿渊离开后,沈灏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住的院子,神色黯了黯,便和付年离开了。
付年道:“那位吹箫的姑娘和溱国公住在一个院子,不如问问他吧?”
“不必了!相见不如不见。”
付年挠了挠头,有些不解,怎么突然又不想见了?
禇璇起身后,去找燕南风,只是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动静,她推门一看,床上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刚要离开,就看到燕南风打着哈欠回来了。
禇璇白了他一眼,“干什么去了?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很像吗?”燕南风摸了摸脸,往镜子那一照,额……确实很像。
“那女人太缠人了,没控制好。”
禇璇脑子嗡得一声,这人该不会是去找昨天晚上那个舞姬了吧?她可是人家钱大人的义女啊!
这人怎么什么人都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