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赶忙从妆奁那取来面脂,禇璇接过盛面脂的小罐一闻,心里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她们怎么会搅和在一起?
禇璇收起面脂,对绿珠严厉道:“你家王妃有孕,以后不要什么东西都给她用!”
绿珠很快意识到什么,忙问道:“你是说面脂有问题?”
禇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件事先不要对外声张,我自有计较。”
她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睡的司徒妍,只觉得造化弄人。
她交代了绿珠几句,就出了房门。
禇正榕想和她说话,禇璇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禇正榕心中一阵失落,终归是回不去了。
回来后,宁鸿渊已经命人收拾好东西,就等禇璇启程了。
“晋王妃怎么样了?”宁鸿渊问道。
禇璇面色凝重道:“孩子暂时保住了,只是她现在的情况恐怕要卧床休息几日了。”
宁鸿渊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们先赶路吧!”
他知道禇璇担心司徒妍,但柔然那边动作频繁,实在耽误不得。
“鸿渊!”禇璇牵着宁鸿渊的手,软语温言,双眸如水,“我想留下来,照看阿妍两天,你和母亲先走,过两天我再去追你们。”
虽然禇璇也觉得这样不妥,但没办法,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
宁鸿渊轻拧眉心,眼前女人难得如此温柔,实在让人难以拒绝,但他又不放心,“晋王妃身边又是侍女,又是大夫,你留下来能有什么用?”
“可此事因我而起,我想确定她没事再离开。”禇璇近乎哀求道。
“可我会担心你!”宁鸿渊轻抚着禇璇的脸颊,深情款款地说道。
且不说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只要一想到禇正榕对禇璇一直没死心,他就心里就感觉阵阵不安,总觉得禇正榕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宁鸿渊的手很粗糙,因为常年习武,手上都是老茧,摸在光洁的脸颊上并不舒服,但禇璇不排斥这种感觉。
但宁鸿渊看她时,灼热的目光好像要把她融化一样,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避开宁鸿渊的目光,垂眸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有什么可担心的!”
在禇璇的软磨硬泡之下,宁鸿渊又担心边境的情况,只能同意,但留下了一半精锐士兵保护禇璇的安全。
临别之际,宁鸿渊一手抬起禇璇的下巴,一手揽过禇璇的细软的腰肢,俯身吻了下来。
禇璇双手撑着宁鸿渊的胸膛,只要她肯用力,就能挣脱,但她没有推开宁鸿渊,他们已经夫妻了,这样也属正常。
她闭上眼,回应着宁鸿渊的吻,不得不说,在这方面,男人好像都能无师自通,这个吻绵长而温柔,又充满的不舍与眷恋。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刘一弦敲门催促,“国公!该启程了。”
宁鸿渊不得不松开禇璇,禇璇面色绯红,媚态横生,让人不忍放手。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与心爱的女子同床共枕,即便有过亲密之举,那也只是隔靴搔痒,若不是马上就要启程,他真想狠狠地占有她。
“等回去,做我真正的娘子可好?”宁鸿渊小心翼翼地问道。
禇璇蚊如声呐地嗯了一声。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