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看到殿上跪着的人说道:“朕记得你,你是这次的新科状元叫容灏是吧!”
“陛下好记性!正是微臣!”
之前殿试的时候魏帝见过容灏,对他印象不错,上朝这几日容灏都在后面,也没机会奏事,所以魏帝并没有注意到他。
“这字是你写的?”魏帝又问了一遍。
“是!”容灏回道。
“这飞白体,写的最好的就是慧懿太子,你写的倒与他写的颇为相似。”
相似到让魏帝有一丝恍惚,以为是儿子写的。
“慧懿太子诗书一绝,微臣不敢与之相提并论。”容灏故作惶恐道。
魏帝点了点头道:“后生可畏啊!退下吧!”
容灏恭敬地退了下去。
能得魏帝夸奖,日后仕途必然一片光明,其他同期的官员都妒忌地看着容灏。
宁鸿渊看了看后面的容灏,又看向对面正在观察容灏的禇璇,心中暗道,也许这桩亲事真的能成。
而禇璇此刻却觉得这个容灏好像是有意引起她的注意,第一次是在贡院外,这次又故意模仿她父亲的笔迹,也不知他意欲何为?
禇正松见献礼已毕,对魏帝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见刚才八皇兄送给父皇一幅画圣所做的夜宴图,不知能否借父皇之光,近距离地观赏一下此图。”
听到禇正松要看画,禇璇抻了抻他的衣袂,低声道:“这可是皇祖父的寿宴,你在这揭穿此事,让皇祖父的脸往哪放!”
禇正松甩掉禇璇的手,装作没听到。
魏帝这才想起来,之前夜宴图被他赏给了禇正枫,难道禇正枫又送给了禇正榆?
不过魏帝正在兴头上,没心情理会一幅画,便说道:“你想看,等寿宴结束再说吧!”
“就是!大家都等着看歌舞呢,你看什么画啊!”禇璇只想把此事遮掩过去。
“歌舞要看,画也要赏,此等佳作自然要让大家一起欣赏才是,也不辜负了八皇兄的一番盛情。”禇正松态度很明确,他就是要当众揭穿禇正榆的欺君之罪。
谁知禇正榆也似献宝一般,得意地说道:“是啊父皇!十二弟要看就让他看看吧!”
“去拿吧!”魏帝有些不耐烦的对魏冲说道。
对面几人的小动作和表情,对面的宁鸿渊都看在眼里,他察觉到那幅画可能有问题。
很快,魏冲将画卷取来,两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打开,一幅美轮美奂的宫廷夜宴图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据说此图是前朝皇帝大寿时所做,此图的情景与今日场景不谋而合。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前朝已经快要土崩瓦解,而皇帝还只知享乐,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是前朝所不能比的。
禇正松走上前去,细细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朝魏帝拱手道:“启禀父皇!此画是赝品!”
“你说什么?”魏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懵了,皇帝的寿宴之上,怎么会有赝品呢?
“此画确实是赝品,之前父皇将夜宴图赏给了十三弟,十三弟又把画转赠了阿璇,可阿璇并未把画送给八皇兄,那八皇兄的画又是哪来的?”禇正松说道。
禇正榆立刻起身来到大殿中央,“儿臣这幅画可是前些日子从画圣的一个弟子手中购得的,当时很多人都验过的,怎么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