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又冷又硬,落入肚中更是一片冰凉。她突然想起爹爹张龙儿被凌迟处死的模样,心中无限凄凉,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鼓楼之下一片喧嚣,她赶紧站起身来查看,这一看不打紧,哪曾想整个军镇都是一片火光,唯有她浑身冰凉。
……
今晚在城中手举火把的大部分都是黑水部的渤海兵,干海东也是“欺上瞒下”,对手底下人说是要手举火把照耀全城,为将军护夜,黑水部的士卒们自然愿意出这个力。
而干海东则对桃李郎说,今夜要让其他部族看一看黑水部的凝聚力,壮一壮声势,震慑其他的部族。桃李郎也有好大喜功的毛病,此时他在城墙上看到满城的火把,自然也是极为满意的,心中夸赞干海东做的好。
而此时干海东正和孙延召骑马并行来到了鼓楼附近。
干海东说道:“小兄弟,果真就如你说的,后面再无人见过这女贼,想必是藏匿了起来。我已按照你的吩咐,把这鼓楼,高塔和衙门三处用重兵包围。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好!”孙延召仰头看向了鼓楼顶,又想起了这此女衣物上的清香,这股香气在那雾中时就觉得有些熟悉,她到底是谁?这香气又是何时嗅到过的?
干海东说道:“小兄弟,这鼓楼上下只有一条路,我派十个人上去,要是女贼真在上面,乱刀砍死了便是。”
带着种种疑问,孙延召琢磨了一下,万一这女贼真与自己相熟,出了事可没有后悔药,既如此,最好还是自己先见上一面才好做定夺。
他摆了摆手:“不可,此女本领不俗,困兽犹斗最是危险,万一她真在上面,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干海东问道:“那又该如何是好?”
“这样,你们都在
干海东一脸为难,孙延召本便是桃李郎的贵客,又如何能让客人上去犯险,赶紧摆手道:“这哪里成,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这可就犯了大错了。我上都不能让你上。”
孙延召拔出手中短剑,轻笑一声:“干海大叔,马上战阵冲锋我或许不如你,可要说马下单打独斗,在场的怕是没一个人是我的对手。”
短剑在手的孙延召浑身上下散发着强者的自信,干海东见到也为之一怔,苦着脸说道:“这……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交待啊。”
“放心,干海大叔,我要是觉得不对,是绝不会在上面恋战的,把我的退路清空,万不可让人堵在楼梯上。”
见孙延召去意已决,干海东也只能点头同意,他目视孙延召走进鼓楼,一颗心都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