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这脚干脆利落地踢中了其肋部。
王差拨痛的哎呦一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脸色惨白,两眼发直,捂着肋骨跌坐在地。
正如孙延召所想,此人不过一身的蛮力,不足为惧。
“都他么看戏呢,给俺上!”王差拨才缓过一口气来,就冲着身后的卒子吼道。
旁的士卒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帮忙。一旁的董、薛二人连忙拦在其中,喊道:“不要打,不要打!都是自己人。”
牢城营前一阵混乱。董薛二人只好拦腰抱腿,拦住王差拨。其余卒子则手持棍棒冲向孙延召。
孙延召经历了杏子林那一夜,对眼前的阵仗只是微微一笑,一个侧身躲开短棍的下劈,猛地伸手抓住棍身,同时脚下扫踢对方的膝窝。卒子腿一软,手中的棍棒已被孙延召夺去。
手中有了短棍,脑中回想起孙行友的教诲:“枪法在于圈点之伸缩,而棍法则以捣劈之神速。”
棍棒一打一大片,面对五人的围攻,孙延召且战且退,不敢暴露身后的空当,同时手中不停,劈捣之下,防得水泄不通。在格挡的空当,则以棍代枪,精准的点击对手的肋部,虽然长棍没有枪头,可只要怼上肋骨,对方必然失去了战斗力。
才不过二三十个回合,这五个卒子皆被打翻在地。看的王差拨一对虎目都要冒出火了,大吼一声,掀开董薛二人,捡起一根棍子就要冲上去。
看这架势,是要拼命,一场恶斗恐在所难免。
而就在这时,营中走出十几人来,领头的是一六尺高的黑脸汉子。这汉子方脸小眼,唇方口正,穿着一身青色袖袍,瞧着营前一片混乱,脸色阴沉得好像暴雨来临前的乌云。
他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士卒们见是卢管营出来了,哪里还敢胡闹,从地上爬起,痛苦地咧着嘴,纷纷围在了管营身旁。
王差拨见此也停下脚步。
卢管营责问道:“怎么回事?王举,让你到驿前接人,为何胡闹?”
哪知王差拨摆起了脸子,扔掉棍棒,犹如无赖一般坐在地上,指着孙延召道:“二哥,这贼配军竟敢跟我动手,一会的杀威棒,俺亲自来打,不然俺可不起了!”
“胡闹!”卢管营指着王差拨,气得脸直抖。
他见王差拨实在无赖,只得把目光转向孙延召,待他上下审视了一番,突然脸色大变,问道:“可是汴京来的孙延召,孙贤弟?”
孙延召见此人说话客气,也不敢怠慢,答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