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女子如厕的地方所以冬藏也不方便跟踪张婆子,所以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小插曲。
冬藏他看见张婆子和云青青前后脚从林子林子里出来,看到张婆子那脸上的笑容都能夹死蚊子,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就跟踪张婆子到了他们休息的一片小空地。
靠山村是走在队伍的最后,张家推了两辆手推车,张婆子回来,就和张二贵媳妇抽到了一起,冬藏就听他们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他混在靠山村队伍里躲在离张家很近的牛家牛车后面,就听见张婆子和二贵媳妇说道:“哼!云家生了这么和赔钱货也算他们倒霉,我就几句好话就答应给粮食了,还想着美梦呢,不下蛋的母鸡还妄想我孙儿去给她摔盆,……”
他还没听完就被牛二发现他躲在他家牛车后面,牛二刚想大声质问什么人,当看见冬藏的脸时,就想起来了,这不是跟在云家村前面的程家护卫吗?他跑过来和云家说话的时候看到了。
冬藏见被发现了,他知道这个人和云家交好,就把牛二叫到一边,“您是牛二哥吧?我认识您,……”冬藏把来意说了一遍并且牛二还答应帮忙盯着那边张家的动静。
云朵听到冬藏禀报说道,“不用理会继续盯着就行,”说完就去找云海了。
云海听完后只觉得心中烦闷异常,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一般。他明白,这种情绪并不是来自他自己,而是源自原主残留的情感。
他皱起眉头,语气低沉地对云朵说道:“她若是要继续胡闹下去,不用去阻拦她。就让她先折腾一段时间吧,我已经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她差一点把亲生母亲给活活气死;几个兄长找上门去替她讨回公道,她却眼睁睁地看着婆家讹诈娘家的钱财而无动于衷;甚至整整一年都没有踏进过娘家门一步!再看看娘家给她送了那么多粮食,可家里的几个丫头却饿得瘦骨嶙峋。
从这些事情来看,她完全就是一个分不清是非黑白、愚蠢至极的人。说得好听点,她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那什么恋爱脑;说得难听些,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只会在家里横。
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如果是我的话,不把她打得半死也会打断她的腿。
这次她要是真的这么不分好赖,吃里扒外,那就别怪我不认她这个女儿!把她赶出家门。”
“爷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姑姑虽说有点拎不清,但是这几天看姑父还算是好的,每当休息,都拄着拐杖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三个妹妹也都不闲着。”云朵安慰着爷爷。
云海看着孙女的一张小脸心疼得不行,眼泪止不住地流:“朵儿,都是爷爷连累了你,让你来这么个破地方。要不是爷爷退休了还非要跑去做什么劳什子科研,你也不用带队来救我了!下个月就要退伍了,多好啊!本来可以回家好好休息的……
唉,你说爷爷怎么就没在家等着呢?你之前还说等你退伍了,要开着房车带爷爷和你奶奶的牌位,一起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呢。”他越想心里越难受,泪水像决堤一样涌出。
“爷爷,这怎么能怪您呢?可能是我说等我退伍带着您,一边旅游一边相亲找对象感动了老天,才让我来这里找到程昱珩这个金龟婿。”云朵拿出纸巾递给爷爷,一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