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堵得慌，他想，还是有点舍不得这小子，他只是还没玩够。
确切来说，都还没上真家伙。
可现在……
施斓肯定是不敢了的。
先生既然给他打电话，就说明这个人就算是先生拿去杀了剐了，施斓都碰不得。
施斓蹙着眉头，他现在也没这心思。
见苗秧低头看着自己的肚皮，一鼓一缩玩得正起劲。
玛德。
他走过去，伸手拧住苗秧的耳朵，“你他妈还有心情玩，老子*死你算了。”
“哎哟，”苗秧头跟着抬起来，其实不疼，但是施斓用力一扯，他还有点怕，“你干嘛啊？我玩什么玩了？”
施斓看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操起皮带就想把人按在沙发上抽一顿。
结果苗秧瞧见了，啊啊啊啊的挣开他，在房间里到处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的施斓：“……”
看着苗秧抱头鼠窜，心里那点火气反而没了。
一下坐在沙发上。
苗秧躲在床角，见他好像真的只是想吓吓自己，这才又怂哒哒的走过去。
“斓哥，”苗秧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我知道我身份低微，但是你总这样凶我，我真的很害怕。”
施斓瞥他一眼，见他眼眶红了，冷笑一声。
臭小子又装。
但是莫名的，就算知道他是装的，可施斓也没觉得有多生气，反而还会迟疑：“他或许真的在害怕呢？”
不过施斓还没意识到这种想法来源的可怕性。
抬起手招了招，“过来给哥抱一下。”
苗秧：“……”
他挪了过去，才走到跟前就被一把扯住，拉了下去，“最近好好在房间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了。”
其实施斓有点后悔，后悔不该放任苗秧出这间房，后悔那天把苗秧带去训练场。
啧！
施斓现在烦躁的问题不只是苗秧这个人，还有这次不想对先生言听计从的心理。
施斓的大手摸着苗秧的脊背，“你又笨又闹腾，想弄你，你还扭扭捏捏的，老子当时就该一枪崩了你。”
苗秧：“……不至于不至于。”
施斓撸了他的头发一把，神色凝重，“苗秧，我认真和你说，你别看先生好说话……可在他跟前做事的人，要么都有过人的本领，要么就是死人。”
苗秧眉头微乎其微一蹙。
听到施斓道：“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先生为你考虑的？”
施斓一语道醒梦中人。
苗秧都开始有点自我怀疑了，“不是，斓哥，我很差劲吗？”
施斓反问：“你不差劲吗？”
苗秧：“……”
施斓盯着少年软白的脸颊看，凑过去了一些，“先生跟前不养闲人，我混到今天这一步，机遇、努力和实力并存，苗秧，你觉得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被先生看上的？先不说你的身手，便是先生接触的那些事务，你懂什么？秧秧，千万不要被先生看上，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施斓盯着少年的表情，眸色危险的一眯。
苗秧表情未变，还是那副纯然干净的样子，他笑了笑：“那先生肯定不会看上我的啊，斓哥你别担心，今天先生确实提了一句，不过我没敢搭话。”
施斓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脸上温柔的假象褪去。
先生看上苗秧，施斓没办法。
但是如果这家伙想主动离开自己，那他就只能让苗秧去死了。
苗秧心里打鼓，施斓的话虽然是试探，但是也叫苗秧恍然大悟。
他不会蠢到真的以为秦司砚因为他打嘴炮就能把自己提拔到身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