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轩用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看着她，那眼里像是在说：“你不觉得愧疚吗？我可是为你挡子弹受伤的。”
“
“这是当然。”
“那你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我得赶快好起来，这段时间有不少的任务，可耽误不得。”
“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这没有人不知道吧？不信你问问你四哥。”
“四哥，你也回去休息吧，就不要忙着回那边了。”
“我知道，等会儿就回去。”
“你看起来都这么累了，还要等什么？现在就回去休息吧。你看你眼睛已经熬得通红。也别为我着急了，会有解决办法的。”
周豪再次揉了一把脸，捏了捏鼻梁：“我去看看孟天明，这人明明刚来部队的时候是那么的老实勤奋的人。他是什么时候被敌人腐蚀的？我就是想不通，别人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让他这样背叛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信仰。”
“他变了很多吗？”
“他刚来的时候胆子很小，是一个有些腼腆又务实的小伙子。做事认真，吃亏也一笑而过……！”
“也许他就是故意表现给你看的。”
“装能装这么多年吗？虽然后来他变得有些爱钻营，我一直也以为是因为他母亲和媳妇不和的原因，造成他压力大。”
“在那边的时候我虽然没见过他，但听过他家家属在家属区里面的谣言。说他母亲爱占小便宜，手脚也不干净。而且经常打儿媳妇，骂儿媳妇生不出儿子。
“我也听说过，但孟天明很孝顺他母亲，所以经常到各家各户去给别人道歉。别人家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和一个老人家计较。
“四哥，你等会儿，我去把送团长的手臂上的伤给处理了和你一起去，总感觉有些不对头。”
宋启轩道：“现在就去，我手臂的伤等会儿包扎也没事儿。”
“行，那我们就去看看。”
三人来到了孟天明被关着的审讯室。这人像是老僧入定般的坐在那里。根本就不像一个阶下囚。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九一敲了敲钢板门，这门是上面镂空用钢条焊着。
孟天明从“哐哐”的敲声中睁开了眼睛：“你们还来干什么？我说了我只想过好日子。你们太穷了，所发的工资连给我娘买件衣服都买不起。”
周豪冷声道：“你就是为了这么点儿身外之物就背叛自己一心要守护的国家。”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过更好一点的日子。”
“你忘了你进入军队时所宣的誓言了吗？你不是说要誓死保卫自己的祖国和人民。”
孟天明不为所动。眼中还掠过一丝讥笑。
九一看着孟天明的眼睛道：“听说你经常不把你的妻子当人看，把她当做牛马一样对待。很是恶心她？”
这时候九一的眼里一片深邃，幻着紫光，中间像是有个旋涡转动。能够深深的看见看向他这双眼睛的人。
周豪这时候站在九一旁边，看不见这双他见过一次就忘不了的眼。有时候想着能再见一次多好。但又害怕再见……！
九一看着孟天明的眼睛，在她说到牛马的时候，这人的眼睛闪了一下，在她说到厌恶的时候，他的眼里面并没有厌恶的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