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钟拧着眉，又看向林九等人。
见众人一脸茫然，顿时明白，应该是承度真人遮蔽了这些人的耳目，有些事情不适合让他们知道。
良久，姜钟突然开口问道：“我成就以来，怎么没见过三清道祖，千真万圣？”
“他们两百年前已然先行一步，为我等开拓前路去了。”
“你们真的确信能找到天外新天？”
“我观你也修得五气朝元，岂不知万事万物难脱阴阳五行之变？”
承度真人笑道：“凡有变动，天尊自能察知。”
姜钟又问，“万般玄妙因人而起，脱离了芸芸众生，岂不是早晚都要消亡？”
承度真人道：“是故需携带人种渡空。”
姜钟眼一眯，“你们能带人走？带了多少？”
承度真人摇摇头，“非是生人，只是取其精魄善加保存，到了新天，重新衍化，要不了多久，就又是一个煌煌盛世。”
姜钟闻言，乍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不是你们第一次横渡虚空了吧？”
承度真人笑而不语。
姜钟悚然一惊，忍不住头皮发麻。
玉皇大帝号称经历了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该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如果这不是吹牛逼，这老逼登至少活了两亿多年！
而人类文明，有史以来的记载，也只有五千年。
那就是说，这种腾笼换鸟的举措，他们已经做过许多次了。
那女娲造人的传说、后世关于火星大气的猜测……似乎都能对的上了。
姜钟咽了口口水。
再一想，又觉得不对。
玉皇大帝要是真这么牛逼，为啥连信仰也没有统一？
难道西方诸神也经历了漫长时间，在宇宙中流浪？
这几家都是对头，相互不对付？
再不济，他们如果经历过许多次科技打败玄学的事情，怎么也不会任由科技兴盛。
应该不断打压科技的产生。
就算压制不住，在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为什么不能像上帝发大洪水那样，来一次彻底的洗牌呢？
这是他们仁慈吗？
不可能。
姜钟都知道，一定要把任何能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坚决而彻底的铲除消灭。
一旦科技发展起来，可控核聚变、相位引擎、大统一方程式等等成果相继出现，就算宇宙再广袤无垠，他们焉有立身之地？
这种事姜钟知道，那经历过多次腾笼换鸟的神仙们应该也知道，必然不可能留下这么一个祸患。
或者，他们并不在意蝼蚁般的生命，他们觉得人类离开了他们就无法自主生存，不久就要自己玩死自己。
这也说不通。
核武器再强大，能灭亡的也只是人类而已，对于地球只是挠痒痒。
人类灭亡了，神仙在这片土地上再造一批不就完了？何必劳师动众跑到别的地方？
两亿年都过来了，万把年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