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制地只印,说是可以召土地,城隍。
斩邪印,说是可以号召阴兵八百万……呃,姜钟觉得有点扯淡,但考虑到这是从张天师卧室搜出来的,还是保留了两分信任。
这些不像那些显示身份的印,更像是虎符一样,就是拿着去造反,那些兵也得听。
所谓的信陵君“窃符救赵”就是如此。
姜钟把东西收好,就按动怀表,身形一闪,出现在了营口,继而腾空而起,穿云裂空。
各地发展太缺钱了,瓶山那边现在抓的两个重点,一个是战争、一个是石油勘探,都是吞金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花。
先前在天师府搜刮到的钱他没拿,都让那些土匪拿去了,他只顾着搜寻宝物了。
现在倒是要弄点钱来了。
有实力的人来钱手段很简单,那就是抢。
要是和平年代,姜钟肯定不会行事这么肆意,但现在么,大家都有个共同的敌人,且恨之入骨,能给这些王八蛋放放血,他还是很乐意的。
再者说了,天师府都被扬了,他还怕什么?
安东,府城。
姜钟还是第一次接近这方世界的大城市,从高处看去,只见城中建筑物鳞次栉比,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四通八达,行人往来不断。
来到近处才发现,这里的行人大多身着破烂麻衣,面有菜色,一身泥垢,推车的、牵马的,个个瘦的皮包骨头。
寥寥无几的汽车中偶尔探出几个形容优雅的人,男男女女的脸色红润,气质出众,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语笑嫣然。
他们明明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却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对身边的人间悲惨充耳不闻。
一辆装满货物的驴车陷在泥坑里,坑洼的路面卡死了一个轮子,几个穿着厚厚死棉灰袄的伙计噗嗤噗嗤踩进泥坑,喊着号子推了起来。
前面的驴子希律律叫着,努力拖拽,噼啪几声,屁股上到底还是挨了几鞭子。
戴个圆帽的中年男人抢过鞭子,满是老茧的粗壮巴掌打到年轻人脸上,年轻人当即就原地转了几圈,噗通一下跌坐在地,半边脸顷刻间红肿起来。
“你打这畜生干嘛!还不去推车。”
中年男人喝骂一声,心疼的去看驴屁股。
年轻人捂着脸站起来,喏喏的去推车,旁边推车的人冲他挤了挤眼睛,“你说你打那命根子干嘛,没见老爹都不舍得它拉人,只拉货吗。”
年轻人红着脸,一边推一边嘟囔道:“谁让它眼瞎,愣往沟里走……”
那个人一脚踢他屁股上,“那是你瞎了,还怨起它了。”
“别他妈挡着路,快滚!”
驴车后面,五六个自行车被拦住了,几个穿着歪七扭八军装的人大声喝骂。
年轻人转头看了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恨,旁边那么宽的路不走,非要为难我们干嘛?心思转了转,却只能默不作声的转过头努力推车。
前面的中年男人听到声音赶紧迎过去,摘下帽子,点头哈腰,“哎呀,不好意思,耽搁了几位军爷公务,马上走,马上走。”
转过头,赶紧扶着车,用力推起来。
可这泥泞的坑足足陷进去了半个轮子,哪是这么好推出去的?几人憋的脸色通红也推不动。
眼看着后面的军爷越来越不耐烦,中年男人心急如焚。
这时,一只白皙干净的手搭上了车缘,他只感觉手上一轻,驴子轻巧的踢踏几下,车子就出了泥坑。
“谢谢,谢谢。”
男人转过头,却不由一愣,面前的人一身整齐干净的黑袍,布料光滑细腻,一看就是上好丝绸,而且边缘还有金丝缠裹,搭配上良好的身材比例,往哪一站就显得卓尔不群。
姜钟露出温和干净的笑容,拍拍手道:“没事,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