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渗透了。
响三炮心中惊慌不已,紧紧盯着那中年人的背影,手已经摸到了枪上,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这些人看起来像是动摇了他的统治基础,但此刻无疑是稳定军心的不二良药。
再则,他自己都还要仰仗姜钟带他出阵呢,实在不敢闹翻。
马老大骑着一匹被烧的毛发焦枯的马过来,拱手道:“三爷,总把头有令,请去前方村庄聚谈。”
响三炮瞅瞅马老大,心情更是烦躁,这家伙无缘无故杀了自己两个手下,只说是听了总把头命令,让他恶心的不行。
他总不能去质问总把头吧?这人现在又在沈掌柜手下做事,经常接触总把头,这就导致响三炮如同吃了苍蝇屎一样的难受。
闻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知道了!”
“村里人呢?”
姜钟站在村口,问道。
此时离宫方向大火冲天,红霞浸透了半边天,这村里不该这么安静的。
沈轻秋回报:“村里都是尸体,看起来像是刚死没多久,有专人看了现场,说是几班人起了冲突,相互拼杀所致。”
姜钟点点头,之前伤门落在巽宫,顶上又得个庚字,动起刀兵在所难免。
吩咐道:“取纸笔来。”
阵法借用三才,力量并不是凭空而来,其中越混乱、死的人越多,则威力越宏大。
沈轻秋奉上纸笔,姜钟简单计算起来,现在得知一个村子瘟疫,一个村子内乱,都死了个干净,就算一个村子只有一千村民,那也是两千之数,再加上在山崩中死掉的一千二百人……
姜钟扔下纸笔,满怀担忧道:“要是其他几宫都是如此,那这阵法威力当真会宏大到可怕……”
沈轻秋上前一步,“姜先生,我们不是已经到了生门吗?”
姜钟正要解释,村口就驶来几辆汽车,刘、陈、响三人纷纷下车。
姜钟走过去道:“查清了吗,各部死了多少人?”
响三炮道:“我这边死了一千两百人。”
陈公子叹道:“八百余人。”
刘大帅:“四十五人。”
姜钟沉声道:“加上沈掌柜损失的一百多人,我们只剩不足四千人了。”
刘大帅手下几乎都快死光了,故而毫不在意,“总把头你发个话,现在该怎么办?”
姜钟道:“这生门也是绝地,我们要快点跑。过震位,入艮宫,然后直抵中宫,杀了做法的老道,就能破了阵法。”
陈公子奇道:“生门怎么是绝地?”
姜钟把图纸摊给他们看,上面已经被勾勾画画,写满了天干地支、八门五行,看起来凌乱不堪,“古人云: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现在就是吉门被克,成了绝地。”
他在纸上点着,“此时生门入巽宫,带来戊土,得个杀字;太阴当值,带来癸水,得个劫字;生门对过是死门,得个冲字。所以是杀、劫、冲皆备,需要快快离开。”
响三炮烦躁道:“俺是个大老粗,听不懂这些,总把头你就说咱们往哪跑就行,俺一定听从命令。”
姜钟满意点头,转头看向其他两人。生门入墓就主一个犹豫不决,人心惶惶,只要解决这个,其大部分凶劫都可以迎刃而解。
陈、刘二人拱手道:“任凭总把头差遣。”
姜钟这才道:“马上开拔,往东方震宫而去,此时震宫之主是休门,属水,相于秋,居震宫次吉,我们到了那里再歇。”
“是。”
三人应了一声,马上回去收拾人马。
手下人刚刚死里逃生,正有些懈怠之意,还需要他们督促。
等几人走远,沈轻秋感受着舒适的风,问道:“姜先生,这生门都是绝地,那休门恐怕也不安全吧?”
姜钟收起图纸,瞅着沈轻秋道:“生门是人家故意把我们让进来的,之所以现在没什么事,应该是刚刚释放了一波,正在积蓄力量,到时候必然是雷霆一击。
但谁能料到我们在损失了两千人之后,不做休整连夜开拔呢?到了休门,对方就该惊慌失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