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雁字门，早就出了叛徒。”
“输得一塌糊涂。”
我好奇问道：“查到叛徒了吗？”
红三娘自嘲一笑：“说来也是可笑，正是那天你见的那个把头，他看了你带来的赝品之后，就把消息卖了回去，甚至我请吴老的事。”
“也被他一并透露。”
“所以，我才会败的这么惨。”
我平静道：“你输，是必然，并不是因为谁，雁字门到了这种地步，已然是强弩之末，出不出内鬼，其实都一样。”
红三娘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别说是混江湖的，哪个当老大的，遇见家门被端这种事，恐怕都难以接受。
“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我再次问道。
红三娘眯起眼睛，看向前方：“把这批货送走，分给那些忠心耿耿跟着我的伙计，叫他们自己把货散了，然后躲起来，回家养老。”
“单独出去散货，姓方的那帮家伙，不会动手。”
“开宗立派的，不欺负混饭吃的散修，这是规矩。”
我看了一眼她那紧握起来的拳头，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在抖。
当然，杀意也是抑制不住。
“你说的是回家养老，该不会是回土里养老吧？”
红三娘顿了一下，回头看着我，眼神有些决绝：“王老板，事到如今，你就没必要管我了吧？我没找你算账，拿你撺掇我做局的事情换条生路已经很不错了。”
我咧嘴笑道：“你有多少把握，能弄死他们三个？”
红三娘没说话。
我接着道：“能换走一个，你就不亏了，杀了两个，等于买一送一，要是三个都能弄死，你是功德无量。可就你自己，能做到多少？”
“只怕连他们的身，都近不了。”
红三娘回过头，怒然看着我：“弄死你，现在就行！”
我仍然不为所动，直勾勾看着前方：“但你如果继续配合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兵不血刃，就弄死这三人的机会。”
“我保管你能全身而退。”
“还能独占鳌头。”
红三娘听到这话，直接讥讽说道：“吹牛逼，一边去吹。”
“你真有这本事，还用得着找我？”
我双手抱胸道：“三天后，我会再跟这三个舵主碰面，收他们的钱，给他们送货，同时得知他们的接货线路，我要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京城。”
“按照我的要求，逐一破坏他们的接货线路。”
“到时，我会暗中撺掇他们内讧。”
“破局之法，就在此处。”
说着。
我一顿。
抬头看着她：
“但我也要提醒你，红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