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为了钱，为了以后吗？
现在张平安居然跟他说成为娄家女婿未必是好事。
张平安的这番话真的是有些吓到了许大茂了。
“我不是吓唬你。”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能够让这么一件好事变成坏事。”许大茂想了想，说道。
他真没想出来。
“成分。”
“成分？”许大茂一脸错愕。
“对。”
“不至于吧？娄家的成分也还是不错的，是爱国资本家，能影响到我？”许大茂还没有意识到问题。
“爱国资本家也是带资本家这三个字的。”张平安说透了一点。
“这……”
许大茂不知道怎么反驳。
许大茂一时间也是忍不住的泛起了嘀咕。
他以前真没注意这点。
许大茂其实也想说服自己这并没有什么影响。
可，他到底是在宣传口工作的。
见到的、听到的比起一般人还多不少。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大茂，你也是轧钢厂的老人了，更是在宣传口工作，也是知道我们轧钢厂的一些情况，了解我们厂的一些领导的吧？”在许大茂心里纠结的时候，张平安又对着许大茂询问道。
“嗯。”
许大茂听到张平安询问，顾不得纠结，点头应答。
他自然是知道和了解的。
“那么，你有没有注意到，从你进入轧钢厂开始，一直到现在，娄半城在轧钢厂现身的次数是越来越少，甚至到现在，娄半城都没有在轧钢厂再出现过。”
“这……”
“再说我们的厂领导，你有见过哪个厂领导跟娄半城有多亲近吗？”
“好像没有。”
“你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嘛？”张平安追问道。
“这是因为…他们都要避嫌？”
“那为什么他们都要避嫌？”
轰。
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平安的一番话瞬间惊醒了许大茂，那一番话好像一颗炸弹，炸的许大茂从迷惘之中苏醒了过来。
人也不再像是之前一样的淡定了，脸色也有点阴沉不定。
是啊。
为什么都要避嫌？
娄半城还好说，你可以说他是怕跟现在的领导意见产生冲突，怕影响到轧钢厂正常的发展。
那那些厂领导呢？
他们还有必要避嫌到现在这个地步？
娄半城可是都已经不来轧钢厂了。
他们无论是出于安抚娄半城的考虑，还是怎么样，按理来说，都不应该避嫌到现在这个地步。
相反，他们应该热情的跟娄半城接触。
可为什么不是？
他们不怕娄半城和其他的一些人寒心？
除非他们有些需要顾忌的东西。
比如说成分。
这些厂领导肯定是比他看的透彻，他们都顾忌这个。
那娄半城的成分肯定有一些问题。
他怎么办？
“平安，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许大茂有些惶恐。
“做个选择题吧，你看看你是要钱，还是要未来。”
钱？
未来？
许大茂犹豫不决。
张平安没有继续开口。
他说的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