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提线木偶啊。”
“就算是提线,那也是您提线别人,把别人当成木偶。”
小教主似乎是苦笑一声。
“每个人都自以为是这幕后的操纵者,手里操纵着傀儡木偶。”
“殊不知……”
“每个人的身后,又都有一只更大的手,在操纵着自己。”
“只是境界不够,眼界低微,很多人意识不到罢了……”
“当人,意识不到,反倒是轻松了。”
“而我……”
“恰恰是那个意识到,却又无能为力的那个人。”
刷。
说到这里。
轿子的窗帘内。
忽然伸出了一只纤细手臂。
一支白皙得有些过分的纤细如玉芝柳叶般的手掌,伸到了阿冬面前。
阿冬赶紧将自己一直背在身上的酒壶摘下来,恭敬的递到小教主手中。
很快。
轿子内传来一声痛饮酒水的声音。
阿冬小心提醒道。
“小教主……”
“教主大人她千叮咛万嘱咐,您少喝些酒……”
小教主将酒壶递出来。
并传来一阵爽快擦嘴的声音。
“行了阿冬。”
“姑母也就是说说而已。”
“她很清楚……”
“我这身子骨,没酒是不行的。”
“不信你闻闻,这酒味儿,是不是很像姑母她常喝的阑月红?”
阿冬还真就嗅了嗅味道。
“嗯?好像真是!”
小教主笑道。
“说着不让我喝酒,知道我出发,却又命人给我装满了她的私窖好酒。”
“这女人,刀子对豆腐心。”
“我也是这样,哦对了……”
“诸葛钰那女人,也是这样。”
“呵呵……”
“有时候我都在想……”
“如果当年被选中的是诸葛钰,而不是我……”
“我现在,能比诸葛钰活的更好,还是活得更差?”
“亦或者……”
“我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是另外一码事?”
很显然。
小教主思虑了许多。
转念快速总结道。
“呵呵。”
“是我多言了。”
“阿冬,总之你记住。”
“这个世界,人与人就是分三六九等。”
“有人生来就含着金汤匙,有人生来就是被当成蝼蚁被踩碎的……”
“我们很多人都曾质疑过,反抗过……”
“但无一例外……”
“全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无论是诸葛钰,我,江城主,亦或者是姑母……甚至……如今被称为魔郡的那个……”
“嗨,不说了。”
“总而言之。”
“这场戏,必须要唱到最后。”
“这样……”
“我们才不辜负江城主以及所有人的牺牲。”
想到这里。
轿子之中。
小教主忽然沉默了。
她低下头。
手里握着半颗陈旧的玉佩。
自言自语道:“诸葛钰……”
“你最好是放聪明点……”
“有些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善恶好坏……”
“不过是一场不得不唱完的大戏罢了……”
“你可千万不要冲动犯傻,真把这事儿当成不死不休的真事儿。”
“不然的话……”
“以我现在在月岚教中的地位……”
“还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