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钊在原来从来没有什么贞操观的,之所以在欧洲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只是因为他太迫切了,他需要迫切的赚钱,手刃掉那些害死他母亲和他哥的人,他没那么多时间去跟女性谈情说爱,而当他跟陈柔结婚的时候,他抱的心态是各玩各。
他不介意她怎么玩,只要不捅上媒体就好,也不觉得婚姻于自己会是枷锁和困扰,但在此刻,在太太突然面颊贴着他的面颊,手捂着他的胸口时,他在这一瞬间想到的是,如果她还曾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人,不论男女任何一个,他都无法接受。
他其实是套路她,太太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他,而且答案差点就能气死他。
她说:“这是治胃病的老法子啊,我原来经常这样帮人治胃病的。”
聂钊一噎。
他知道太太穿过警服,也猜到她当过兵,而那个群体大多数是男性。
也就是说她用这种方式帮人治胃痛,治的大多是男性吧。
聂老板在这一刻突然觉得男女间的忠贞是种特别可贵的品质,他艰难张嘴,说:“阿柔,以后不可以对别人这样。”
他的身体确实特别凉,胃尤其寒,陈柔搓热的手都被他给弄凉了,她于是收回手继续搓,搓热了再伸进去帮他捂,笑着说:“我想也没机会了。”
她还想,她到底在想什么?
聂老板在这一刻愤怒的两鬓突突,只可惜敢怒而不敢言。
陈柔却有别的心事,基于聂钊,她突然想起件事来,那就是她曾经长大的福利院,它是政府承办的,但懂的都懂,福利院嘛,条件难免艰苦。
跟她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们因为吃得不好,都有胃病,小时候的她也有,到了夜里大家都会胃痛难捱,就会一个个的彼此搓手,帮忙把胃捂热。
那是小孤儿们在不敢麻烦院方的情况下,唯一可以彼此医治的方式。
这也是为什么当聂钊说胃痛的时候她会那么在意。
她也痛过,知道胃痛的难受,而因为聂钊的提醒,她想起一件事来,她说:“对了,我前几天花了一笔钱,50万,还要再花一笔,而且是捐款,也要50万,但那是我该得的,我准备把它捐到大陆的福利院,我就自己花了。”
聂钊不怕她花钱,怕的是她不花。
尤其是在听说她会用这种方式帮人治胃病的时候。
他敢说,他太太的这种温柔攻热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了。
他现在觉得宋援朝的面目是那么可憎,所有的大陆军人也都可憎无比。
而要说捐款,这其中学问可就大了,聂钊说:“今年咱们家应该还有3千万的捐款额,你就不要随意捐了,通过公司捐吧,捐了好抵税款。”
为什么陈柔为什么嫌弃自己的脆皮丈夫病病歪歪,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待他好了,无它,他有钱。她连忙问:“要是捐给大陆的呢,也能抵税款?”
“香江公司不可以,但新加坡公司可以,三千万吧,随你怎么捐。”聂钊说着,握上太太压在自己胸口的手,转个弯子说:“阿柔,其实我是个特别传统的男性。”
陈柔之所以不怕聂钊,或者说可以接受同床共枕,是因为她可以随时一脚把他踢下去,还可以把他的脖子拧断,而且她也不认为聂老板整天病病歪歪,能有什么坏心思,以为聂钊的胃舒服了,她就又谈回正事了:“尔爷也是个很传统的人吧。”
聂钊是想提醒太太自己很传统,会会苛守忠贞,是希望她也能跟他一样。
基于她的强势,他不敢直接提,所以才要绕个圈子,提前祭出自己的忠贞来,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到尔爷了,但他是揣着小心机来的,长夜漫漫还可以慢慢圆,遂说:“你也觉得尔爷的事难办,不知道该怎么办吧,但我有个办法……”
至于是什么办法,他当然不会就这样说,而是要太太主动问,他也好顺水推舟更进一步,这就是聂老板的阴谋诡计了。
不过不论阴谋阳谋,到了陈柔这儿总是会不攻自破。
她收回了手,说:“不着急,像尔爷那么传统的人,是不可能把地皮卖给外国人的,咱们要表现的太热心,他反而以为能拿捏咱们,就要张罗着做DNA检测了,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晾着他,冷待他,先给他吃个闭门羹再说。”
太太把热热的,软软的手收走了,聂老板心里空荡荡的。
不过他也是这样想的,不论尔爷还是董爷,虽然论财力无法跟聂氏抗衡,但他们手下有的是人,还占有大把地皮,只要聂家接招,下一步就是测DNA,继而开打。
要不想他们打起来,对他们的态度就必须足够强硬。
既然太太这么说了,聂钊也只好说:“韦德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就把尔爷拒绝了。”
但他紧接着又问陈柔:“你猜董爷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董爷是曾经韩玉珠的老部下,在香江被日占期间冒着杀头的风险跟大陆做生意,给大陆运输诸如棉纱,盘尼西林等救命的必须品的人。
而更麻烦的是,他其实恰是原身的亲爷爷。
尔爷都找到聂家来了,董爷按理也不该坐以待毙的,那他在干嘛呢?
陈柔果然起兴趣了,忙问:“董爷也在找孙女吧,怎么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