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模糊了……看不清楚……”
瘆白司书想要靠近仔细看看陈凡，许多久远到遗忘的记忆重新回到她的脑海。
他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暖，依旧是那么不爱笑。
“这一次…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
趁安吉拉不注意，瘆白司书直接扑到了陈凡怀中。
不知在陈凡耳边说了什么，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书籍。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刚才还是个大活人，这说没就没是什么情况？
安吉拉关切的来到陈凡身边，罗兰反应比较迟缓，但也靠了过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凡。”
“没事。”
陈凡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籍。
和以往不同，这次来宾并没有掉落书籍，而是留下了一本不一样的书，一本黑色封皮的书。
没有过多的装饰，朴实无华的外表下记载了都市几十上百年的未来与发展，图书馆里几乎没有书籍能与它相提并论。
“谢了。”
离别总是那么突然，说再多的话对方也听不见，陈凡只能将书籍收好，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
“……怎么都这样一副表情？”
陈凡见两人迟迟不动，脸上还写满了担忧之色，他不理解。
“她……最后的表情……”
“她本就会死在她那个世界，来到这里同样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能再见一次故友已经是命运的恩赐，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心愿了结之后自然就走了。”
“她回到原本的世界了？”
“大概吧。”
陈凡可以笃定，瘆白司书那个时间线一定发生了“变动”，因为他没有从对方记忆中读取到“既定的结局”。
“这是不同的时间线的我，那个时候没有原谅罗兰的我……”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怪不得她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罗兰后知后觉，他突然想起战斗时的场景，自己有几次失误对方明明都能做出反击，但她似乎在顾虑什么，导致没有抓住机会。
“看来她一直都心怀愧疚……至少这样对她来说是个好结局。”
“所以为什么……”
“因为我打破了都市的循环，而你们两人都选择了正确的道路，这才有了今天。”
气氛似乎有些沉重，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只有在场的几人知道，之前都很默契的闭口不谈，现在重新提起依旧无法释怀。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陈凡自然是要做那个打破氛围的“坏人”。
“好了～好了～为了她我们也要好好活下去。”
“不要整天在意生死的问题，这只会给自己平添烦恼。”
陈凡的话简单有效，把安吉拉和罗兰从沉默中拉了回来。
“既然事情结束了，那我就走了。”
“不，你不能走。”
“罗兰，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会被邀请到图书馆里？”
“这个……那个……总之……安吉拉，不要光看着啊！”
罗兰身体被定住脑袋还能动，没等他开口解释陈凡就要给他“上点强度”。
“陈凡，这回是我的错……”
安吉拉完全可以让罗兰给自己背黑锅，但她没有那么做，并不是良心发现了，而是不愿意瞒着陈凡。
安吉拉来到陈凡身前低头认错，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等待着陈凡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