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伙子，你家媳妇儿这么漂亮，有点脾气也是正常嘛！等他们拿瓷瓶过来还要好一会儿呢！来来来，这边坐！”
老头儿一脸慈祥地招呼江浩。
开玩笑，这么一尊财神爷，他可不能放任他去别的摊位！
这要是被别人抢走了，他上哪儿哭去？
江浩顺水推舟地坐了下来，开始和老头儿唠嗑。
秦宛言跟着小姑娘走出集市后，小心翼翼地往身后看了看，才一把拉住秦宛言，往角落走了两步。
“姐，你们上当了，那个瓷瓶是他批发市场几毛一个收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古董！”
小姑娘脸上满是急切，但她在秦宛言的脸上丝毫看不到惊讶。
“你这样坏他的生意，被他知道了，你不会挨打吗？”
秦宛言意有所指地用下巴指了指小姑娘手臂上露出来的疤痕。
小姑娘窘迫地拉了拉身上明显已经不合身的衣服。
“不，不会的！只要你回去告诉他不喜欢，不要买了，他，他不会打我的！”
“说谎！”
秦宛言一把拉起她的袖子，小姑娘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显然是被打怕了。
“你这手臂上的伤，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弄的？”
瘦小的皮包骨的胳膊上，是密密麻麻已经愈合和还没有愈合的伤，大多都是用竹条之类的抽出来的。
小姑娘条件反射地想躲，但秦宛言力气很大，不让她逃避。
“姐，求求你放了我，我只是想提醒你，他是个骗子……”
“那你不想逃离吗？他应该不是你亲爷爷吧？”
小姑娘点头又摇头，最后艰难开口：“他是我亲爷爷，但是……”
“但是你想逃，对吗？”
小姑娘的表情告诉她，她说对了。
秦宛言轻叹口气：“那你为什么不逃离？报警也可以！”
小姑娘眼里满是恐惧：“我逃过，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每一次我被抓回去，就会面临我爷爷更凶残的打骂。他说我是赔钱货，让我去骗钱！我不肯，他也打我！”
“你确定，他是你亲爷爷？”
有亲爷爷会这么对自己的孙女？刚才她看到老头儿看向小姑娘的眼神，那不像是在看自己孙女，倒像是看仇人！
而且，小姑娘的五官非常深邃，感觉不像是和老头儿有血缘关系的样子。
“我……我其实怀疑过他不是……但是我的邻居都告诉我，我是他们看着出生的，他就是我爷爷！”
“你想让他坐牢吗？”
小姑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做梦都想！
“那如果他坐牢了，你能自己一个人生活？”
“能！从小家里的活儿都是我做的，我还会绣花卖钱！”
“傻瓜！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是上学的时候！”
秦宛言也没有说太多，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带我去拿瓷瓶！”
“啊？为什么还要去拿瓷瓶？”
她不是已经知道，瓷瓶是假的了吗？
“因为……那是要送你爷爷进去的道具！”
秦宛言勾唇一笑。
半小时后，秦宛言带着瓷瓶，出现在了集市。
“你怎么这么慢？”江浩抱怨。
“你以为我是你啊？每次都那么快！”
“噗！”
旁边看好戏的摊贩们都忍不住笑了，一脸同情地看向江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