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对不起!害你和兴儿受苦了。”
孙秋娘从铜镜中看着一脸自责的丈夫,温柔一笑,“夫君无错,妾身和兴儿虽受了些苦头,还能活着回来,可公爹和婆母…!”
孙秋娘话到后面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她和儿子还能活着,可两个老人却永远的离开了。
“秋娘不伤心,父亲和母亲宁死也不愿我助纣为虐,他们走得很安然。”易玮忍痛安慰妻子将她搂着,边境风沙大,所以才将他们放在老家,不成想却害了他们。
孙秋娘知道丈夫心里难受,反手搂着他腰无声给他安慰,往后不管边境如何苦,她和儿子都不要和丈夫分开了,死也要跟着他在一起。
韩东回端王府禀报他不负主子所望,把人接回来了,让郑和锦快点给他祛除易容。
郑和锦取了瓶药水,添抺在韩东脸颊边缘一圈,才慢慢将他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
“王爷,罗江寒只想着让我们的将士替他冲锋陷阵,他在后面借机窃取城池,这一次,一定要给他来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韩东势必要打碎罗江寒的野心和自以为是。
“和锦,找颗脑袋,韩东明日再跑一趟送去给罗江寒。”云秋风吩咐。
“明白…”郑和锦笑着招呼韩东先下去办事去,叛贼的脑袋正好用上。
云秋风伸手从怀中取出锦帕,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慢慢暗沉下来的天,冬日天黑得早也不知道那小女娘有没有想他?看着手上自己偷拿来的手帕,嘴角微微上扬。
习日韩东再次易容成方勇,扛着颗脑袋赶到几十里开外的金水城外,将脑袋送给守城士兵让转交罗江寒,打马转身就往回赶。
士兵把方勇送来的袋子拎到张府,一颗偷梁换柱的脑袋呈到罗江寒眼前。
宁漠打开袋子,张子翰看到里面是易玮的脑袋一喜,“殿下,端王成功了,我们的大计指日可待。”
“按照协议,本宫定助他一臂之力。”罗江寒笑得好不阴损,随云秋年如何防他,也阻挡不了他窃取夏国,拓展国土的决心。
“殿下,还有几日时间就要起事,要不要派人前去仁川打探下消息?”宁漠担心事情进展得太顺利,恐有诈。
“宁将军不必担心,马远前几日才去仁川见了端王回来,如今仁川城中全是端王的人把守,易玮如今一死,兵权全到了端王手上,他必然会整顿起事。”
张子翰觉得宁漠想太多,云秋年主动找上他合作,皆因其子之死。
“其弟灭其兄,本宫关键时候再送端王这份大礼,他一定很喜欢。”罗江寒冷笑。
“云正龙的野心一点不比其父小,杀了其兄冤枉云秋风,再撺掇着其父谋反,这可是出大戏。”
张子翰笑言,云秋年怀疑是云秋风杀了他儿子,却不知是自己庶子做的,这可是马远灌醉云正龙才得来的消息,云秋年被自己这个庶子耍了而不自知。
“嫡子逝,庶上位…!”
罗江寒生在皇家,从小就在争斗中求生存,权利和地位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等他拿下夏国城池,云秋风知道为时已晚,囊中之物就看云秋风有没有本事从他手上拿回去了?他都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