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还没看清你装神弄鬼的门道,但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面前,绝对不是偶然。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说,到底有何图谋。”他眼神中带上了一层狠戾,“我不敬神明不信鬼神,你的算盘打错了!”
白衣人被他掐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用夹杂着愤怒的眼神盯着他,楚青钺松开了手。
“你跟这肉粥案到底有何关联?为何几次都出现在案发之地?”
“楚青钧,你….”白衣人指着楚青钺却不知从而说起,他与这人本来也就不熟,更不知误会从何而起。
“啧。”楚青钺看着此人,皮肤太白也不是好事,在带着尘埃的阳光光带下,此人的左边侧脸白的近乎透明,甚至可以看见侧脸上细细的绒毛。此时这人领口凌乱,脖子上一圈红印还能看出手指的形状,喉结处还有一道红色的细线,哦,大约是昨日被自己的匕首划伤,结了一层细细的珈,刚刚又被自己用力掐住,有一处地方有细微的血珠渗出,
自己和大哥虽然是同爹同娘,但长的并不像,此人居然一直称呼自己为大哥,究竟是真的认错了还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但他每次出现和消失的已经够诡异了,完全没必要再画蛇添足。
“还有,我叫楚青…”钺字还未出口,就听一声粗哑的声音喊道:“二公子。”楚小刀大步流星,两三步便从藏经阁的楼梯一跃而上。“屋顶上有人经过,但很小心,只有前半个脚印。”说着递给楚青钺一张白布,上面只有前半个鞋底印迹。能在屋顶上仅前掌着地走路,看来功夫不弱。
“你看不见他?”楚青钺看见楚小刀的表情,猛地回头,看着刚刚就一步之遥站在自己后半步之人,就这样消失了。手上的余温尚在,可那么大个活人。
“谁?”楚小刀纳闷,他从上来便只看见自己公子站在那。
“没事。”楚青钺心里居然没有太大的诧异,这次起码周围的景致还未变,不似上次直接由窗明几净的书房变成了废墟,楚青钺眯着眼睛看着刚刚那人站着的地方,下次见面,先把手绑在一起再说。这人有血有肉有温度,不会武功,但偏偏每次消失的如此离奇,真是奇了怪了。
“还有这个。”楚小刀拿着一个包裹,摊开一看,是一块肉,红中带着黑,仔细一看,应该就是净空被挖去的心脏,“在屋顶,被包着。”乌鸦喜腐食,已经闻着味道来了。
带着方丈上来的小和尚看见那心脏,联想到师叔死的惨相,脸色一白,彻底的晕了过去。
楚青钺将拓着鞋印的白布交给谢猛,谢猛出去了一下,大概是去比对。
“官靴,皇城卫和大理寺的都是用的这个模子。”
不出楚青钺所料,此事看上去迷雾重重,让人无从入手,其实只要一旦有了内鬼,一切便迎刃而解。
“定是在早先负责守卫的九十六人之中,我马上禀告黄大人,缉拿审问,不过单凭这半个鞋印,怕是比对有困难。”谢猛叹息。“哎,本来咱们和皇城卫就不睦,这下更要结梁子了。”
自楚青钺到大理寺任职开始,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谢猛一直对他有成见,经常说话含沙射影,合作起来颇有难度,也是楚青钺懒得搭理他。这几天谢猛却突然太对对他转变了很多,不再阴阳怪气,看上去顺眼多了,不过好像也有些过于随便,比如此刻搭在楚青钺肩上蒲扇般的大手。
谢猛正准备再拍一下,冷不丁被一把大刀架住、挑开,并且收获了一个冷冰冰的白眼。
“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