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脓疮恶妇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凝聚灵力抵挡，可她的灵力在这符文面前如同蝼蚁之力。
符文瞬间将她笼罩，她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整个人被符文卷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拐杖老妪脸色煞白，转身欲逃，虚灵子冷哼一声，伸手隔空一抓，拐杖老妪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动弹不得。
“想跑？”虚灵子一步跨到她面前，目光冰冷如霜；“今日我便要让你们这些数典忘祖之辈付出代价。”
“大人，饶命啊！我们不知哪里冒犯了您，求您高抬贵手！”拐杖老妪吓得涕泪横流，苦苦哀求。
“违背祖训，滥用七情火毒，戕害无辜，罪无可恕！”虚灵子怒目而视，手上微微用力，拐杖老妪便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开始扭曲变形。
此时的合欢宗内一片大乱，弟子们四处奔逃。虚灵子却不为所动，在人群中穿梭，凡是被他目光扫到的人，皆在瞬间被卷入虚空某处。
然而，很快虚灵子就面色凝重了起来，看向合欢宗某处。
与此同时，一道苍老的怒吼声响起；“虚灵子...你这老怪还活着！”
“原来是你这老怪在背后搞鬼，今日我就代师尊清理门户！”虚灵子毫不惧怕，浑身灵压猛地外放，一道灵力光柱直冲天际，将上方的云层直接打散。
合欢宗深处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紧接着一具棺椁破土而出，横在虚灵子面前。
“咔咔~”棺椁打开，里面躺着一名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唇瓣却是诡异的紫红色。
“师兄...多年不见，你老了...”男子猛地张开眼，苍老的声音与年轻面容极不协调。他似有些不适应忽然苏醒，浑身动作僵硬，从棺椁一步踏出，传出阵阵骨骼碰撞的声响。
“千年前的恩怨，今日便了结吧。”虚灵子看见眼前的师弟，心情也沉重了几分，瞬间就猜出了合欢宗变故由来。
“师兄，我如今已大乘之境，你觉得还是我的对手吗？”男子嘴角微微勾起，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虚灵子没有回答他的话，伸出手指在眉心一点，四周空间顿时宛如被无形之物一块块吞噬，露出其后面的漆黑混沌。
男子见状，眉毛挑了挑；“上来就开启本源领域，师兄莫不是怕了？”
“或许吧...”虚灵子目光透过周围逐渐被吞噬的空间，看向某处，低声喃喃；“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摆渡人...”
“嗡~”随着一声轻响，虚灵子与妖异男子二人方圆千丈范围被完全吞噬。从外界看来，此处就仿佛是一个巨大黑色球体硬生生挤在半空。
而在往生涧这边，陆流和林依依依旧处于那尴尬的寂静中。
陆流时不时偷瞄林依依，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打破这僵局。
林依依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沉浸了半响，陆流清了清嗓子，试图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那个...你说这花海怎么会这么奇怪，曼陀罗一般不都长在险恶之地吗，这儿却开得这么繁盛。”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题找得实在太蹩脚。
林依依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一片花海，轻声说：“或许这往生涧本就不同寻常，这里的一切都和那封印有关吧。”
她声音很平静，可陆流却听出了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