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沈驶年回来,只要你们同意我的条件。”沈津辞缓缓道:“那就是,利兴和边氏的对赌作废。”
话音落下,原本就气氛僵滞的会议室,愈发安静的落针可闻。
沈鉴表情难看的看着沈津辞,良久,笑容意味深长,“沈先生,您这样给自己的夫人开后门,可真是没有把我们大家的利益放在眼里啊!”
“是啊,咱们都是利兴的股东,您这么做,损害的可是大家的利益!”
有人连忙附和。
这话让沈鉴的表情更加理直气壮,只是,他的笑容却愈发无奈,好似理中客:“现在的蜜糖今非昔比,边氏眼看着越来越好,沈先生难道觉得,这个对赌取消,能让边氏变得更好控制吗?还是说,您完全就是出于私心呢?”
“私心这个东西谁没有?”沈昭礼嗤笑,吊儿郎当的看着沈鉴,好笑道:“难道你想要沈驶年回来,就不算是私心了吗?”
“这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我和沈驶年是至亲之人。”
“是啊,至亲之人,难道边月就不是我哥的至亲之人了吗?你们这样质问他,真当自己分量颇重?”沈昭礼笑容寡淡,冷冷道:“现在各退一步,你们有什么不情愿的?”
沈鉴面色青白,一时间面目心虚,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些日子,沈津辞对利兴的一切事务听之任之,重心完全不在公司上,沈鉴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已经能够让沈津辞有所忌惮了。
毕竟当年的沈书,对于董事会,也是有薄面在的。
可现在,沈昭礼的话再度打破了平静。
“我没有不情愿!”沈鉴表情紧绷:“沈总,你是看着我和沈先生有所口角,才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吧?不想你任职总裁,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你以为这个总裁是什么香饽饽?我很想做吗?”沈昭礼嗤笑,冷冷道:“我可以现在就卸任,只要你安排的人,能够坐稳这个位置!”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的人!”沈鉴毕竟是长辈,被沈昭礼这般毫不留情的指点,面上挂不住。
他冷冷道:“我在沈家这么多年,陪着沈先生的父亲不知看过多少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我什么都不怕!”
沈津辞一直静静的听着二人对峙,此时,眼看着谈判进入白热化,他终于开口,不动声色的寡淡清冷,“我今天召开这个会议,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对赌作废,沈驶年回国,至于其他,没有什么好谈的。”
沈鉴一时间愣住,自己刚刚在沈昭礼面前失态,如今,被沈津辞的话语拉回了几分理智。
他紧抿着唇,按捺下愤怒的情绪,缓缓道:“可是,这样沈氏的亏损,谁承担?”
“我承担。”沈津辞顿了顿,淡淡道:“明年的今日,我会同沈总一起,将利兴的利润提高三成。”
沈昭礼算是知道了沈津辞将自己叫来做什么。
他故意放任自己和沈鉴争执,眼看着气氛被拉扯到这个份上,骑虎难下,他就算是不答应,只怕也是不行了。
沈昭礼笑笑,道:“对,我和沈先生一起,必定能将利兴的利润拉高三成,诸位只需在家饮茶,坐等红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