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应了那句话,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如果李老建国初期,就将那位堂弟接到京城,毫无疑问,这一大家子人也将一个不剩,李老也将孤独终老。
“这么说,现在这些李家人,都不是李老亲生儿子的血脉。”
“的确是这样,否则前几年,李家不可能全部由政转商。李老担心的就是自己走后,李家无人照拂,如果不慎卷入某些不必要的斗争,整个家族届时将万劫不复。”
没错,人走茶凉的事情屡见不鲜,人没走茶就凉的事也不是没有。
“那这位李老命格真够硬的,故人逐渐凋零,只有他一个人守着那一代人激情燃烧的岁月。但我奇怪,李老的堂弟竟然能有这么多人来吊唁?太匪夷所思了吧。”
孙老没想到颜卿整的这几句小词还挺励志,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没什么奇怪的,李老堂弟的儿子,改革开放时期被李老光速扶上了正国级的位置,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走,回去吧,再多待一会儿,其他人就要多想了。”
走到门口,颜卿并没有跟进去,而是小声对孙老说:
“孙老,您交代的事我立刻就向二位书记汇报,就不和您进去凑热闹了。”
孙老大手一挥,笑骂句:
“滚吧。”
颜卿埋头向楼下走,不去看任何人的眼睛,当他走到楼梯缓台处时,看到被挤在角落的风孟二人,于是快步走到二人身边。
“风院长,孟大哥,今天没我事了,我先走了。”
风至不甘心,今天的计划,他谋划了好久,如果见不到郑老一面,他不甘心。孟善良没说什么,反正就是陪衬,也不是主角,只要中办的领导看到他来过就行,什么时候走都无所谓。
“我再吊唁一会儿,你们先走吧,一会我直接回医院布置卞主任安排的工作。”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你们三个是什么人?在那蛐蛐什么呢?”
能来这里的,大都是有身份的,冷不丁被一个小年轻的呵斥,风至瞬间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我们是来吊唁老领导的,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大声喧哗。”
“我是什么人?你在搞笑吗?这是我太爷爷家,你说我是什么人?”
风至也是心急犯了糊涂,他们三人有中办的人陪同都被盘查的这么严,这个年轻人没些关系怎么可能上来这山顶,很显然这是李家的后辈。
“节哀,我来这里吊唁李老。”
“是吗?哼!你来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带秘书上来?你当这里是颐和园,你带你秘书来见世面来了不成?”
风至皱眉,心想这小子故意找茬吧,他今天哪里带秘书来的,但在李家,他也不敢造次,只能把语气放缓,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我没带秘书,小兄弟别误会,他是~”
“误会?误会你妹啊,你看你身后那个年轻人,一脸猥琐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看和你聊的这么好,不是一伙的是什么?”
那人听后嘴巴一歪,对门外的警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