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他抬头望去，笑容僵硬在脸上，迟疑地问道：“卓小姐。”
“没错，就是我，你好，我是卓心玫。”她伸出手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看着面前做了五颜六色，长得快戳死人美甲的手指，他小心地把手放上去，保持风度说道：“你好，我是杨瑞，也是你今天的相亲对象。”
“我知道。我看过你的照片了。”卓心玫在他对面坐下，叫了一杯水，服务员端水上来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周围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一桌，杨瑞在镇定也开始觉得不自在了。
“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的品味变得这么，咳，独特。”他停顿了一下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
“我穿成这样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的。”卓心玫眨了眨眼睛问道，杨瑞借着喝水，没有回答。
直播间的网友看到杨瑞的反应，更加好奇她的打扮了。
“相亲对象是个帅哥，果然帅哥是陪美女的，但我更好奇她究竟穿什么了，让帅哥惊讶到合不上嘴。”
“+1，刚才服务生端水过来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所以她究竟打扮成什么样了？”
“这种高档餐厅都有穿着要求，她应该不会打扮得太丑，可能是太华丽太夸张了。”
卓心玫也不满意他的反应，把镜头对着自己，笑着对镜头摆摆手，“家人们，我这样子不好看吗？”
直播间瞬间安静下来，下一秒无数的评论闪过。
“挖槽，别说帅哥惊讶，老子的下巴都掉了。”
“合上楼上的下巴，对面的帅哥家教一定很好，情绪也稳定，换成我，直接跑了！”
“我现在脱粉还来得及吗？”
“原来女神和女神经是可以随时切换的，卓心玫，你还我女神！”
“就这还要十几个W？心疼小钱钱了。”
“这身装扮放在以前是精神小妹，现在是spy，但高级餐厅不是有着装要求吗？她怎么进去的？”
不远处的薇薇安和小涵看着直播间的镜头突然转向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卓心玫头戴粉色假发和皇冠，穿着一袭深紫色的洛丽塔，腿上穿着渔网袜加黑色小皮鞋，脸上化着烟熏妆，这身装扮如果出现在spy现场很正常，但如果在高级餐厅和相亲对象见面，穿成这样，怎么看都不合适。
她看着直播间的评论都是惊讶和不赞同的，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让她相亲是吧，她就不信吓不跑他们！
“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的喜好变化这么大。”杨瑞推了推眼镜说道。
嗯？卓心玫疑惑地看向他，“我们以前认识吗？”
一看她的表情，杨瑞就知道她不记得了，露出帅气的笑容，直播间和现场的人都被他的笑容吸引了，刚才没拿到联络方式的女生嫉妒心气，叫来服务生。
“这里不是高级餐厅吗？你们怎么把穿着奇装异服的人都放进来了，太影响我们的用餐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