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
且说房书安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囊,摸着天黑,就径自来在了李天翔的尚书府。啪啪啪一砸门,门上的人一看,吓了一跳,吆,这,这,这不是开封府的房老爷吗,我说这,您怎么到我们尚书府来了?
房书安眼下是满脸的泪痕,抽抽搭搭,咝~~~什么也别说了。还他妈什么房老爷,你呀,快去给我向你们的孙大总管通禀一声,就说我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有密事相告,这事关包大人,要他即刻出来见我,诶,我说啊,我可就等一盏茶的功夫,这时候一到,我是马上走人。
房书安之所以这么说,这叫以退为进。
果然孙一龙,一听什么,那个大脑袋房书安来了,说是有关包黑头的密事,孙一龙一想,哼哼哼,诶呀,房书安,你这耍的什么烟泡鬼吹灯。啊?
这孙一龙可不白给啊,因此他正想命人把这大脑袋赶紧给我打发了。可又一听房书安主动提出,说是就等一盏茶的功夫,过时不候。这一招以退为进之策,果然勾起了孙一龙的好奇心,孙一龙心说,怎么着,难道一说,这个大脑袋真有什么密事相告?嗯,哼哼哼,大头鬼,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啊,我就且会你一会,看你究竟有什么勾勾心?
想到此处,孙一龙命手下人,来啊,搭一请字,把那房书安带到跨院的偏房来见我。
书不赘言,时间不大,门上的人带着细脖大头鬼拐弯抹角,磨脚拐弯就来在了厢房之内。孙一龙对房书安,那可是再熟不过。同在东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一向对这个没鼻子的丑鬼,是特别特的那么看不上眼。孙一龙多次心中暗笑,都说这房书安是个福将,而且还说什么此人胸怀韬略,腹有良谋,哈哈哈哈,真真是笑死人也。诶,孙一龙打心底里就瞧不上房书安。
列位,这人呐,一旦要太过骄傲,就必然盲目,怎么个叫盲目,就是眼瞎了嘛,这人说是心眼瞎了,这人啊距离倒霉可就不远了。
再说孙一龙,接着屋内的灯光闪目一瞧,啊就吃了一惊,也难怪啊,因为此刻的房书安一张饼子脸因为疼痛过度是满脸的血红,两只母狗眼泪痕点点。再往身上看,是血迹斑斑。这身后鼓鼓囊囊还背着个行囊。这个呀,是房书安有意为之。把手指头上滋出来的那血啊,可劲儿往身上甩。
因此,孙一龙一瞧,是吃惊非小,咝,呃,呵呵额,呃,我说房爷,您,这是何意呀?
房书安是长叹一声,诶~~一诶呀我说孙爷,快他妈甭提了。我房书安,我知道,您一向瞧不上我,我在您的眼里那狗屁不是啊,可这也不怪您,为什么呢,因为我也瞧不上我自个儿啊。我他妈算个什么人儿,几十岁的人了,不得已为了保住这条狗命,就得跟人家那小年轻徐良叫干爹。孙爷,我这是,我十八辈祖宗跟着都丢人呐。
孙一龙一听啊,虽说看不起这个房书安,但是他一听这个大脑袋一反常态,当着自个的面如此示弱,仍然是顿起戒备之心,呃,房爷,您跟我说这些,咝,不知道,呃,啊?哈哈哈。
房书安一瞧,心中暗骂,好他妈孙一龙,果然奸狡啊。但是老房继续说道,诶呀,孙爷,您瞧见了吗,我这鼻子混丢了,您也知道,徐良给刺掉的。您再瞧瞧,我这小指头也没了,蒋平给剁掉的。我担心呀,我他妈再要在这个开封府混下去,到了入土的那一天啊,就得指着旁人给我做个衣冠冢。
孙一龙闻听,似笑非笑就这么看着房书安,呵呵呵呵,房爷说笑了。说完了,马上闭上嘴巴,再无多言,就这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房书安。
这招可厉害啊,让人琢磨不透,他这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您各位往后也可以试试,想要探究某人的心思,就面带神秘笑容看着他,但是不说话。诶,往往会有奇效。
眼下就是这样,老房被孙一龙看得是心里直发毛。心说莫非我被这他妈猴崽子给看穿了?嘿呀,果然难缠呐。
可老房也不白给,这俩人今儿个碰一块啊,这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说孙一龙闭口不言,也没问问蒋平为什么要剁掉他的手指头,这是为了试探房书安,孙一龙心说,倘若这个大脑袋急不可待,滔滔不绝,说个没完。那甭问,他这是急于取信于我,实则是在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