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大家伙儿就议论开了,蒋平就说,呃,我说相爷,终于又可以称呼您老人家相爷了。相爷,要说当今天子那人儿真是不错。宽容大度,广施恩德,看这样儿啊,书安指不定会判个功过相抵,无罪开释呢?
众位小弟兄也纷纷点头,是啊,陛下真乃有道明君。除了这次退兵的事儿,其余的都没得说。
于是,众人再次大张旗鼓返回开封府,哎呀,一别经年,老少办差官再次回到府衙,是感慨万千。
可包大人心里却是满怀心事,他就觉得,皇上这意外遭遇刺客,实在是匪夷所思,这刺杀的背后究竟有没有其他图谋,是哪个部门负责侦破此次刺杀大案?有什么结果?因何遇刺之后便即刻下令停止剿灭贼寇,难不成是吓怕了?等等等等,这些疑问同时涌上包大人的心头。
那么,包大人究竟要如何抽丝剥茧,理清迷案,咱们下回接着说!
上文书咱们说道,包大人随同各位老少办差官重返东京城,再回开封府,眼见着楼台依旧,再想到这一年多来牺牲死去的各位同僚,物是人非,都是无限的感慨。
且说这一日,开封府内一切安顿完毕,包大人召集老少众人,在府衙内堂召开一次碰头会,要好好商讨一下此次出京剿贼的经过,以及下一步究竟该如何打算?
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包大人可也涨了见识了,他就认为着,虽然自己身兼开封府尹,负责京城治安,但同时也是左班丞相,因此更应该兼顾大宋全境的安危,尤其这次围剿秦州云华山,损失惨重,但是劳师而无功,真正的大贼头仍然稳坐钓鱼台。那么,接下来究竟如何安排,才能外防敌寇,内平贼匪呢?
府衙之内,包大人一番沉吟,终于缓缓开口说话了,嗯~哼,诸位,此一番出京平贼,各位英雄多有劳苦,本阁在此先行谢过。然而,秦州城那天顺王赵一统,仍然盘踞云华山,帐下汇聚了不少的绿林响马,虽然陛下此时顾念骨肉之情,不愿刀兵相见。但是,我等众人身为臣下,对此等贼寇,却是不可不防啊。来啊,你们有何意见,尽可讲来。
老西儿徐良早就憋着一肚子话呢,前者在八宝金殿不敢跟皇上当堂对质,但是今儿个却是要畅所欲言,一吐为快。
因此,老西儿一听包大人说这话,头一个就发话了,呃嗯,相爷,卑职有话要讲。
噢,徐良啊,但讲无妨。
是,相爷,卑职先恕个罪,卑职以为,无论如何,咱们都不应该放弃攻打云华山,而应该一鼓作气剿灭山寨,捉拿那个赵一统。趁着老少英雄都在,这是最最难得的机会。但是,皇上一时糊涂,铸成大错。到了眼下,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可,卑职为什么还要说呢,就因为咱们得痛定思痛,得吸取教训,下一步就得尽快派出人马,和秦州府的新任知府取得联系,随时了解贼寇的动向。
包大人听的就是一皱眉,心说徐良啊,你这言谈之中,显然对皇上是十分不满,可这话你不应该当着众人的面说啊,你这就犯下大不敬之罪。哎,看来日后还得对尔等多加管束。
正想着呢,蒋平就说话了,呃,良子,这么大个人了,在相爷面前,说话要多注意着点儿了。呃,相爷,卑职以为,徐良所说,是话糙理不糙啊。眼下,咱们就得时刻关注贼人的动静,可再也不能像上次一样,再来个百寇闹东京啊。
蒋平话音刚落,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就站起身来,冲着包大人一拱手,相爷,卑职以为,我四伯父言之有理,虽然咱们撤兵回京,但是贼人必然不会死心,后续极有可能再有其他动作,因此,还得多向皇上进言,讲说清楚这其中的成破厉害,而后咱们再次攻山。
包大人点点头,嗯,说得有理。包大人一边说,一边就把目光落在了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身上,书安,你,有何看法?
噫嗯,噫噫噫,咿呀,相爷,卑职有什么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贼寇他有什么想法,皇上他又有什么想法?
众人一听,这大脑袋语出不凡,因此刷拉一下,大家伙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房书安的脸上,就想听听他是怎样一个下文分解。
就听房书安继续说到,相爷,噫嗯,各位,摆明了,这贼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那修罗恶道武廷云大家伙也都瞧见了,那是善茬子吗?你慢说背后还有个皇家血脉的赵一统,就单说那个修罗道,那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主儿。因此,我估摸着吧,这下一步,贼寇可能会发兵秦州城。
蒋平闻言,嘿嘿一笑,书安,你这前半截说的还在理儿,不过要说攻打秦州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眼下我大宋已和西夏修了国书,双方约定永结盟好。那么单凭这区区万八千贼寇,岂能攻得下数万大军坚守的秦州城?
咦呀,四爷爷,你这是记吃不记打呀。前者,贼寇夜半潜入秦州城,行刺大人,难道说你已经忘干净了吗?这伙贼人他可不是吃素的,那有的是损招儿,因此,我这些天翻过来倒过去这么一合计,觉着贼寇极有可能突袭秦州城,作为下一步行动的重要据点。相爷,这不可不防啊。
咝......书安,你这么一说,却也颇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