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范天明和罗浩然两人搭乘最早的航班回到京都。
下了飞机，公司派来接人的保姆车早已在等候多时。
两人没有过多停留，往后备箱放好行李，便出发直接回公司。
靠着椅背，范天明用力的蹭了蹭，一边感受座椅的舒适度，一边打量着车内的情况。
过了片刻，开口问道：“这是张老板送的那辆保姆车？”
“嗯，张老板真是这个……”罗浩然说着比了个大拇指，“gc商务，这车落地百来万，说送就送，头天选好，隔两天车就到了，效率嘎嘎快。”
“张老板人品确实没得说，赌品不赖。
不过，我也还了首歌回去，真要算起来还是相当于自己买的，也不会觉得用起来烫手。”
罗浩然沉吟道：“我觉得吧，如果不算人情，单看价值，咱们是亏的。
以明哥你现在的情况，真要想拿歌出去赚钱，这车就是十辆也能赚出来。”
罗浩然倒不是因为是自己人的缘故才说这种听起来像是吹捧的话语，他是真心这么觉得。
在范天明身边待久了，他可是很清楚他明哥的商业价值。
不谈别的，就音乐平台上的那一首首歌曲播放量综合换成付费来算，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数量是付费，那也是破亿的量。
就算再给它折个十分之一，范天明也能轻易地从这里赚走千万收益。
如果再加上版权，商演等其它方面的收益，赚的只会更多。
要说范天明品性高尚，视金钱如粪土，像个有些洁癖的艺术家，罗浩然觉得也不是这样，对于金钱的渴望，他明哥从来也不避讳，只是充满了克制罢了。
只不过这次事情，在他看来就算加上张天凌的人情分，感觉还是很亏。
用其它方式或者还个其它物件，罗浩然其实都不会心生芥蒂，但歌曲不一样，本身就是歌手安身立命的东西。
如果说不能唱也就罢了，但可以的事情却送给别人助长声势难免让人不痛快。
也或许是自己私心作祟，说到底，他都觉得张天凌是个外人，放在圈子内早晚也是竞争对手。
毕竟圈子就这么大，到了那个程度，位置就那些，想不碰撞都不行。
……
听着罗浩然这话，范天明挠了挠下巴，轻声笑道：“胖子，就算我真的可以赚到这个钱，那也是因为人家提携在前。
我能起来固然有我个人的因素在，但也是少不了他们的关照，这也是我们现如今能走的这么平安顺遂的原因。
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的那期《快乐星期六》吧？”
罗浩然点头笑道：“当然记得，这事儿想忘都很难。”
范天明看着罗浩然问道：“那你觉得何老师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顿了片刻，紧接着继续道：“讲道理，你那天发挥也不差，出彩的戏份也不少。”
罗浩然眨了眨眼睛，嬉皮笑脸地说道：“可能你比我帅吧，我太胖了，不好上镜。”
范天明翻了个白眼，“扯淡，你那期的镜头份额，比那个胖主持都多，在剪辑方面人家是真没亏待你。
可以说，打从《偶像训练营》起，咱们两个人是最同频合拍的，接触也是最多的，有我的画面基本也少不了你，除非个人镜头。
你认真点儿想想再回答我。”
见范天明认真起来，罗浩然也不再打马虎眼，收起笑脸，皱眉思索起来。
过了片刻。
罗浩然缓缓说道：“我觉得，一方面是个人魅力问题，另一方面就是当时你给何老师说的那句话和行为，让他印象太深了。”
范天明微微摇头：“这些都是次要的，其实更关键的还是张天凌，他对待我的态度跟你们不一样。
何老师是先注意到了这一点。
记得彩排分组那天，我跟张天凌炸刺，吐槽他的事情吧。”
罗浩然点了点头。
范天明继续道：“这就是引子。
我当时是c位没错，可真论舞蹈能力，咱们去的那波人里，谁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
说白了，老张要不是关照我，根本没必要把我单独拎出来说事儿。
而且就我吐槽完老张，老张那个态度表现，傻子都看得出来我和老张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还有之后环节的安排，我也没少被安排参与。
就固定镜头份额上，我就是你们的几倍，压根就不需要去争着表现，我是不可能成为一个背景板的，按部就班，我就能有不少收获。
所以先是有了老张的照顾，才有了我有恃无恐的发挥，之后加深了何老师的注意度。”
罗浩然抿了抿嘴，看着范天明道：
“明哥，照你这么推的话，也是因为你的个人魅力先吸引了张老板，才有了后来他对你的偏爱和关照，从而导致何老师的注意。
根子还是在你身上。
再说，就算没有张老板特殊关照，你当时是节目c位，不管怎么样，你的安排都会比别人多一点。
而且就算你跟别人同时竞争，以你的现场表现能力，当时去的那么多人，也就我能跟你争那么一争，其它人都不是对手好吧。
你什么水平，我跟你跑了那么久，我还能不清楚，你疯起来压根没别人的事儿。
就拿蘑菇屋来说，何老师也在那，不照样还是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范天明抬手，打断道：
“那你就说错了，要不是何老师建哥关照，给我足够的发挥空间，蘑菇屋也不会让我任意施展，而且就算我出了问题，他们也有能力兜底。
所以看事情别光看表面。
能力固然是一方面，但我们走到今天，真是多亏很多前辈的照顾和保驾护航，让我们避免了很多的糟心烂事。
这个圈子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私下的肮脏和黑暗，你这个娱二代应该有不少见闻，就算我一个新入圈的小白到如今都知道不少。
眼红的人什么下三滥的事儿都可以干出来的。
我们现在能这么安心发展，不就是因为我们身后站着很多前辈大咖，他们的影响力再加上我们自己比较克制，没有侵犯别人太多利益，所以才有如今这种局面。”
说到这里，范天明感叹起来：“说来我这辈子挺命好的，碰到挺多贵人。”
罗浩然微笑：“能得到贵人提携，那也是因为这个人有吸引到贵人的亮点，否则哪来那么多无缘无故的爱。
别人这样可能说是运气，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