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的计划令付云有些意外,和黑哥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很明显,这些人恐怕没怎么下过遗迹,想靠坐船过去除了浪费时间多花点钱没有任何意义,且不说寻找遗迹的具体位置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找到了也总要脱离大船下去,依靠船上提供的潜水服根本就是扯淡,他们这些灵级实力一不会飞二不会水的人别说下海了,就是下那斯湖都算找死。
付云想了想虽然只是借他们的团掩盖身份,但是这些人对自己还算坦诚,能帮一把就帮他们一把:“恐怕不太现实,之前我们去过兽域的那斯湖,有过下湖寻宝的经历,依靠船总是有很多不便之处,不知从哪里可以租飞行兽,我们带一只飞行兽过去会很方便,至于下水我这里刚好有很多水下帐篷,能解决在水中长时间居住的问题,你们不是有阵法师吗,做几个法阵给大家解决水下呼吸的问题应该不难吧。”
付云说完那些人也觉得有道理,纷纷看向李成,但是李成却在犹豫,想了一下说道:“云四兄弟说得在理,这些我之前也想过,若是放在平时租个飞行兽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今因为出海的人太多,一只能够容纳我们这么多人的中型飞行兽涨到了三万星域币,团里虽然硬凑一凑也不是租不起,可我们这样的实力在海神墓中又能有多少收获呢,万一搞不好本钱都回不来。”
李成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天道虽然比耿清当年的佣兵团财力雄厚,但和战狼那样的大型佣兵团还是没得比,这趟出去很大概率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见见世面,说白就相当于一次旅游,赌上全部家当的确有些为难他们。
“这样吧,租用飞行兽的钱我们来出,李团长对这里熟,帮我们联系一家靠谱的店就好,价格贵点没关系,也别弄中型的了,直接租最大的,跨海探墓非常危险,最起码我们要保证能够活着回来。”
“这……”李成有些犹豫,租用大型飞行兽价格很可能会达到十万甚至十几万星域币,云四他们说是加入其实相当于合作,让人家这么破费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嗐,没必要吧,咱跟船走也是一样的,大不了转一圈就回来,反正也不指望能从那些大佬手里抢到宝贝。”木头也是老实人,觉得这个代价有些大。
“是啊,云四兄弟,我们还是跟船出海吧,大型飞行兽放在平时租金也要四五万呢,现在溢价这么严重恐怕得十好几万,不值得。”李成也在劝付云放弃。
“没事的,我们兄弟虽然实力不行,但我好歹也是光系魔法师,这些年四处闯荡也有些家底,机会难得,既然去一趟总要带点什么回来吧。坐船这种事情明摆着就是商人为了赚钱的,他们也不敢太过靠近墓穴,而且到时候如果真有发现再从船上租兽价格更高,我兄弟初次入团,承蒙李团长关照,就算是给兄弟们送个见面礼吧。”光系魔法师本来就是大陆上备受尊崇的职业,一般都在大家族或者大宗门中效力,很少有出来混佣兵团的,所以付云用这个借口掩盖身份倒也说得过去。
李成和木头他们又劝了几句然而付云始终坚持,李成也没办法,最终经过斟酌决定既然要租那就在城里租,到了港口租金肯定更贵,于是大伙儿匆匆吃过饭就来到了城西一家最大的兽栏。
李成他们以前和这里的老板打过交道,算是老熟人了,老板答应给最优惠的价格,但现在行情毕竟在这儿呢,大型飞行兽只剩三只了,而且租金要十三万星域币。
“这已经是最优惠的价格了,之前很多大型飞行兽都被征调到军中了,皇上要应付北境叛乱我们作为龙云的佣兵也该为国分忧。”
“行,我看这只就不错,上面都是独立包间,大家一人一间还有空余,刚好能放点装备什么的。”付云结了账,李成建议既然有飞行兽了就没必要再花住宿钱了,大家在行厢中过夜。
晚上又有不少人来给付云敬酒,光系魔法师又是土豪,付云借机狠狠装了一波,虚荣心被大大地满足。有了飞行兽也不需要赶船,大家买了地图跟着罗盘指引一路向西南方向慢慢飞行。
“海就是海,那斯湖再大也没法和大海比啊。”黑哥这些天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或许这就是近乡情更怯吧。
“呦,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呢。”付云调侃道。
“云哥,我现在能够肯定了,族中的确在召唤我,而我也能模糊地感应到龙岛大致方位了,从海神墓出来或许我们不用返回陆地,可以直接去龙岛。”
“不会吧,海神墓在海域国都亚特兰附近,龙岛怎么可能也在那里。”
“不,方向一致而已,龙岛是单独开辟的空间,而亚特兰在海底,本质上并不冲突。想要进入龙岛需要拥有制造空间通道的能力,而且进入龙岛需要特殊的方法,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那你能回应那道召唤吗?”
“应该可以,但我还在犹豫,龙族是个极其强大而又神秘的族群,我对他们还不够了解,虽然在召唤我但并不一定就会认可我,贸然回应很可能给我们带来应付不了的麻烦。”
“这么想也对,龙岛上必然有圣级实力的强者,就连墨殇都有三位圣级老祖龙岛就更不用说了,谨慎点没毛病。”
“我看你这意思是打算带他们一起探墓?”
“萍水相逢而已,看情况吧,他们实力毕竟太低了,飞行和水下生存就是个最大的问题。如今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小星皇了,隐藏实力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即便暴露了也没什么好怕的,这大陆能奈何老子的人已经不多了!”
付云这话说得很霸气,这霸气来源于自信,而支撑他这种自信的便是实力。他想起了当年被一个小小的一阶星宗打落特拉河的窘境;他想起了为躲避窦文远追杀隐姓埋名躲在耿清身后的那些日子;他想起了当年在港口那惊心动魄的战斗……时过境迁,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如今的他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有了一定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