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当然不可能跪着来见付云,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棵完美的救命稻草——一位来自墨殇帝国的神级强者。
赤身裸体的美杜莎从床上滚下,嘴角和睫毛处还沾着略带腥臭的粘液,谦卑地跪在床边乞求道:“大人,他们就要打过来了,我们快就走吧。”
美杜莎只有宗级实力,她知道万兽盟这边足足有三名神级强者,还有个能够越级斩杀神级强者的付云。两位老祖的死讯传回的时候她就生出了弃族而逃的想法。
蛇族已经完了,没有老祖坐镇,即便万兽盟这次放过他们,其他族群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年蛇族在她的授意下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别人不知道可她心里清楚,八大族群看似只有狐族和狮虎族的王是神级强者,其实大家都明白每个族群的背后总有那么几个老家伙在默默守护着各自的族群,这才很默契地忽视了背后的强者,以明面实力论资排辈,行成了以狮虎族为首的八大族群掌控兽域的局面。
其实原本这位来自墨殇的神级强者也是来帮他们蛇族的,条件就是蛇族每年要给墨殇贵族进贡大量蛇灵果和蛇女。但是当他看到溟雪等人竟被一战全歼自然也不愿意再去送死了,于是就私下和美杜莎做起了交易。
二人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出卖族群利益、不顾人伦道德只为换取一丝苟且之机。
美杜莎作为蛇族女王自然有随意进出蛇族宝库的权限,早在她和那个男人暗中苟合之前就已经将宝库中真正的好东西都给了人家,所以大长老当时给付云那些箱子的时候所说的“仅剩”是有道理的,因为当他带人打开蛇族宝库的时候才惊讶地发现里面的好东西竟然全都不翼而飞了,看着完好无损的大门和那一个个空荡荡的货架他一下子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虽然放在外面也是不少人争抢的好东西,可拿来给万兽盟换取蛇族生路显然不够分量,这才不得已又从城中挑选了一百名蛇女。“阅人无数”的付云眼光何其毒辣,他一眼就看出那些蛇女只是被临时抓来充数的“良家妇女”,虽然身上穿的光鲜,可容貌太过一般了。
墨殇男人慢慢穿好衣服看了眼窗外,似乎很享受此刻的阳光和美人,轻哼了一声说道:“你听到了吗?万兽盟的人已经进城了,再不走的确会很麻烦。”
美杜莎一听这话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拿衣服,她为了不让族人发现自己做的这些龌龊事提前支走了所有侍女,现在整个王宫后园除了她俩没有任何人。
“呃……”就在她的手刚刚摸到裙子的瞬间,一双有力的大手也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好意思,都怪你动作太慢了,他们已经离得太近了,即便是我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顺利离开。”
“你……什么……意思?”美杜莎终于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了,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想要转身都已经不可能了。
在神级强者面前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哼,你还真以为我会喜欢你这没有下半身的骚货吗,现在你们蛇族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我手里,你已经没有价值了,而且如果让你活着很可能会暴露我的存在,所以我不想冒这个险。”
“求求你,不要杀我,只要你带我走,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有手,我还有嘴,一样能让你满足的。”蛇人们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到在她们心中高贵圣洁的美杜莎女王嘴里能够说出如此肮脏龌龊的话,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就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只大手狠狠一握,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一缕蛇形灵魂也被星气震碎。
这个被称为全兽域最妖艳的女人、蛇人族心中的圣王——美杜莎女王赤身裸体死在了自己的房间中,整个房间凌乱不堪,但却好像全都是她一个人留下的痕迹,若不是脖子被人扭断,倾依还以为她是自杀的。
“真是便宜这个贱货了!”倾依狠狠用手中的金枪刺穿美杜莎的尸体,随后让手下人就这样举着她的尸体在圣蛇城游街,凡是有人愿意对着尸体唾骂者皆有奖赏。
赏金当然是狐族来出,倾依此举得到了夏衍的大力支持。
攻下圣蛇城后付云命令倾依带领狐族士兵封锁所有港口和进出蛇域的通道。青龙军团和白虎军团分头行动,在整个蛇域展开了清扫蛇人佣兵和猎奴队的行动,麒麟军团则在言梦寒的带领下开始围剿三大军团的残余势力……
短短不到半个月,蛇域境内黑蛇军、红蟒军以及飞蛇军全军覆没,不计其数的蛇人佣兵和猎奴队被清洗,虽然难免会连累无辜,但付云对他们没有一丝同情和愧疚,处理战俘的命令只有四个字——一个不留。因为不止夏衍、倾依她们痛恨蛇人,这个坏事做尽的种族带给联盟和付云本人的伤痛也是巨大的。就算苏定山的死属于两军对战正常伤亡,那么之前蛇域内的那些万兽盟成员又有什么过错呢,他们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还有长期定居在蛇域的狼人、豹人、狐人,他们为蛇族工作了那么多年就因为他们原本的族群加入了万兽盟就被残忍屠杀。
这样的种族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自己无辜的,就连那些看似无辜的百姓也不是真正清白的,他们手上同样沾满了别人的血。当年黑卫告诉付云,很多拥有蛇人样貌的混血蛇人侥幸通过了前几轮的筛查围捕,可最终还是被陆陆续续揪出来处决掉,只因为他们体内流有其他族群的血液就被他们的邻居、朋友,甚至是远亲所出卖。
除了这些,更让付云深恶痛绝的是那些游窜在大陆各个阴暗角落里的猎奴队,他们从来没有把别人的权利当过权利、从来没有把别人的尊严当过尊严、从来没有把别人的生命当过生命,这样的人不配称之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