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提醒。”王大柱看了百里锦书一眼，随后抱着孩子又去拉蹲在墙边的小月。
百里锦书始终看着小月，在她抬起头的瞬间，百里锦书心猛然一沉，还不待她仔细看去，小月就转身跟着王大柱离开了。
......
回去的路上，百里锦书想了一路都想不明白小月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绝望的表情，在看向孩子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痛苦。
两人一言不发地去了巡检司，刚到议事堂就同时出声。
“小月......”
“王大柱......”
两人均是一愣，接着再次异口同声：“你先说吧。”
说完后顾如珩摇头轻笑一声，接着走到桌前给百里锦书倒了杯茶：“还是你先说吧。”
百里锦书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小月最后走的时候哭了，看她那眼神不像是讨厌她的孩子。她要是想杀了这个孩子，直接闷死不就好了，何必把她抱出来多此一举。而且刚才裹她的被子散的时候，我没看到她身上有伤口，说明小月没伤害过她。”
听完百里锦书的话，顾如珩的眉心拧成了川字形，眼神深邃而幽暗。
“如果她不想杀了这个孩子，那她把孩子抱出来就是为了别的事情。”
百里锦书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想逃跑？”
“逃跑？”
顾如珩听到百里锦书说的两个字，眉心皱得更紧了。
“你还记不记今天咱们刚到那里时，正好看见王大柱还有曹大娘他们在说话，其中那位吴大娘说过，小月娘子他们家的枯草早就已经清理完了，那些东西完全可以充当炭火。”
百里锦书心下一惊：“你是怀疑母蛊在王大柱那里！？”
“不，我已经知道母蛊在哪了......”顾如珩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光芒。
......
夜晚，月亮高悬，几个黑衣人借着月光在房屋与田野中快速穿行，接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一个人。
不到半个时辰，那人又自己回去躺好，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
三天时间一到，顾如珩与百里锦书就赶去见一直研究子蛊的无渡老人。
在到达将军府后院时，百里锦书看着眼前铺满药材的院子，一时间大受震惊。
“参见大帅、国师。”赵启看到两人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药杵，上前行礼。
“嗯，无渡前辈呢？”顾如珩点头问道。
赵启：“在密室里面，昨天晚上无渡前辈让我们把密室门打开，然后往里面撒了一把粉，然后里面的失心蛊渐渐不动了，没过多久就死了。他现在正在里面研究那个密室。”
顾如珩听到赵启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百里锦书：“你先在这里待着，我下去找无渡前辈。”
百里锦书拉住顾如珩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顾如珩刚想拒绝，但看着百里锦书坚持的眼神，还是同意了一切。
密室门前放着一堆虫子尸体，看上去起码有上千只，百里锦书不由得抖了一下，离顾如珩更近了。
密室里面非常明亮，也许是全部清扫了一遍，所以里面看上去非常干净，而且有一种奇特的香味。
不是千回香的味道，但比千回香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