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知道薛姨妈恼了,一时也无话可说,只是在那里嘟囔着:“你本是王家的女儿,这些是你该当做的。”
薛姨妈再无话说,心里一片悲凉。
且说薛姨妈与王母不欢而散之后,王母并未歇心,反而心思更加强烈起来。
正巧薛蝌、岫烟过来与薛姨妈请安,薛蝌本是搬了出去的,可是日常倒是孝顺,时不时的总是来薛家给薛姨妈请安,王母既是在这里,少不得也跟着请了请。
王母看见薛蝌长的的确是一个人才,不是商户人家出身,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了,又见薛蝌与岫烟感情甚好,照顾的岫烟无微不至,甚是周到,心里遂羡慕不已,也就将自家的打算与薛蝌和岫烟说了说,实指望着仗着长辈的身份压下来,逼迫薛蝌、岫烟就范。
岫烟倒是抿着嘴笑着看向薛蝌,薛蝌三言两语的撇了开来,之后就懒怠过来了,薛姨妈为此又与王母等人生了一场气。
封氏可是渐次的看了出来苗头,也是为自家女儿悲哀的紧,好容易那薛蟠略学的好了些,自己也能给女儿有个帮衬,怎么如今反倒又陷了泥坑。
其实就封氏来说,她是有心叫香菱脱了这个苦海的,可是她也知道薛家不能轻易的松了手。好在当初贱妾变良妾,这卖身文书是撕毁了的,只要薛家逐了她出来就好,身契是无碍的。
此乃薛家近来的家事,倒是不再赘述了。
单说王仁护着邢夫人、巧姐儿等人往平安州去了,路上除了见几个饥民,与邢夫人等讨要吃的,被王仁一鞭子给打散了,倒也无事。
一行人在路上苦苦走了半个月左右时间,方才到了平安州的地界。
见了众人,凤姐儿倒是猛地一愣怔,随即搂着巧姐儿咿呀的哭了起来。
邢夫人心里暗自叹息,遂赶紧上前抱过了巧姐儿,笑道:“当心你的身子,如今你也是临产在即,万万不得心里过于激动。”
因看见自家胞兄王仁也跟着过来了,邢夫人又说路上多亏了他的护送,倒让凤姐儿勾起了好奇之心,自家这个兄弟的德行她也是知道的,倒是不在京里找寻乐子,只来做这等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