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厅自顾自的坐在旁边椅子上,皱着眉头偶尔往外看两眼,再不时的看看手腕上的梅花手表。
那一家三口一看睡睡的样子以为和他们一样也是来这找人的,就没有理她,继续聊着刚才被打断的话题。男的在口袋里还拿出了一盒红梅烟,自己点上一根吞云吐雾起来。
“一会他来了你们一定看我眼色行事,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语出惊人了。上次来家里他就说了,现在奸人得道只能退居后方,所以你们别一上来那么大的胃口晓得伐,这次要再把他吓得不跟阿拉来往一切就彻底没戏。”
“晓得啦,晓得啦,嗷呦,这点小事从早上说了八百遍了,哝看看耳朵都要磨出茧子嘞。”说着中老年妇女对着女人假装扯耳朵让她看。
“还有那个小赤佬,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今天咱们要用他的时候生病,真是巧的很。阿拉看他就是来跟阿拉要债的,事情脱了三年,以前嘛还有点低晓得伐,现在阿拉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睡睡听到这,吃惊不小,五爷爷这是又搞出人命了?竟然还把孩子生下来?都三岁了?牛逼啊!
要知道五奶奶可不是个善茬,就过年只接触一次睡睡就深有体会。要不是他们大房的二大娘和三大娘做生意都是铁娘子,估计早就被她谋朝串位了。
据说是五奶奶的亲弟弟后来找了她好几次,想说几句好话把五奶奶骗回去继续供养他,后来五奶奶不但连开门都不给开,还叫人把她弟第揍了。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说去一次打一次。
跟娘家断亲几个月过去了,现在心情正好缓过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睡睡摩拳擦掌的准备看好戏,就等着男主角五爷爷上场了。
此五爷爷非彼五爷爷,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这个五爷爷沾花惹草,招猫逗狗。京都的五爷爷有着钢铁般的意志,是个老革命。每天做的事情全是为了国家,最长说的一句话就是:有国才有家。对比下来,这俩人行事风格相差的可是有点大。
等了差不多又有个五六分钟,五爷爷身边的随从从外面进来。一推门看看见睡睡在这吃了一惊,正要喊她睡睡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从那是一般人的智商吗?那肯定不是啊!看见睡睡的食指放在嘴中间马上就明白过来。完了,少爷被被大小姐盯上了,心里默默的给五爷爷点了根蜡烛。
硬着头皮走到一家三口面前想说什么,后来可能是又顾及到睡睡在这,把想说的话全部咽回去,就这么尴尬的看着三口不知道说什么好。
五爷爷每次去女人家都带着这个随从,看着只有随从自己来的五爷爷没来,女人脸上的失落很明显。随从光张着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来,额头上的汗往下流,三口人还挺奇怪,不知道随从怎么了。
“怎么就你自己来的?他人呢?”
那个男的说话了,姿态看起来像一家之主。睡睡觉得中老年妇女应该才是他们家真正什么事都能做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