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笑了，他伸手按了按她的头，眸光晦涩。
“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在实习，我也没接送过你，更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我们见面次数也算不上多，送你的礼物你也都给我退回来了。池岁岁，我没那个脸自负到，还没认真开始追小姑娘，就觉得人能喜欢我。”
池岁抬了抬头，挺惊讶的看着他，在她印象里，一直都觉得顾沉舟这样的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引人注目了，可他好像没这个自觉。
察觉到她的目光，顾沉舟眼眸眯了眯，松开了手，略微往后退了一步，靠太近了，小姑娘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一直萦绕在他鼻尖，他有点受不住。
“看什么？我说的不对，你拒绝我的次数还少了？拒绝了就算了，还删微信，小姑娘怎么回事儿，三哥哪里对不起你了？”
第一次送她的首饰盒，她没收退了回来，发的微信转账也没收，第二次正面表白也拒绝了，再有就是送的毕业礼物，这会儿还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
池岁反应过来，拧了拧眉，“那不一样。”
顾沉舟哦了一声，“哪里不一样？结果不都是一样的？你没拒绝我？”
池岁抿了抿唇，“你送的东西都太贵重了，还有，你不知道发簪这种东西不能随便送人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顾沉舟愣了下，他一开始送发簪的时候就知道，池岁这么聪明，肯定知道他的意思。
但这会儿，他有点儿恶趣味，明知故问，
“为什么不能送？不都是首饰？”
池岁一脸纠结的看了他很久，细致的眉眼拧着，“你真的不知道？”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洗尽铅华，从此以后，勤俭持家，可好？”
顾沉舟一字一句，他每吐出一个字，池岁的耳朵就越来越红，她抬头瞪了他一眼，恼怒的不行，
“你明明就知道，还乱送！”